「玉蝶儿,听说那个白莲教刘福通借童谣说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鼓动造反。是否如此?」
「听说是真的挖出来一个独眼石人,但我想那石人大概也是魔教找人暗中布置在那里的。其实开工程治河是好事,可以方便江南粮食北运救灾,但那朝廷昏乱,不知民间疾苦,治河不是以工代赈,竟然强迫拆民房,征用几十万民夫,岂不是对老百姓落井下石?这种昏君,不造反推翻他才奇怪!」
「唉,中原地带,历代都在循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为不能温饱。这些善良的老百姓,若非朝廷如此昏乱,其实是很容易管治的!」
众人边走边谈,三骑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已靠近海边。近岸边帆船满布,渔民人来人往。路人见众人一男三女满身血渍,又手持利刃,都不禁流露害怕神色,远远避开。
突然身后东、西两方沙尘滚滚,两大队人马同时向海边奔来。
西面人马数目较多,旌旗蔽空,大书「潘」字,骑兵都是身穿甲胄,显然是官军。
东面来的人马较少,却是追兵来了。
南宫奇等人不禁大惊,江玉奴吓得手足冰冷,差点又哭起来,庄玉蝶好言安抚。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两军已列阵对峙。
潘原明领着亲兵数十骑排众而出,高声呼道:「我早知你们是台州方国珍部下,趁早离开。否则我主公大军马上便到,大家均是抗元义军,理当马上罢战,免得再结仇怨!」
追兵中两名幪面汉子悄悄地耳语一番后,终于挥手作个手势,全军拨转马头往来路撤退。尘土飞扬,转眼间走得一干二净。潘原明恭敬地迎上前来,南宫奇强作镇定,说道:「这些人明白是张士诚部下,干吗你们在故弄玄虚,偏要说成是方国珍部下?你主公若要取我性命,何必装模做样,何必多伤无辜!」
潘原明叹息道:「若非这般说法,对方岂肯罢休?」稍顿又道:「可知君死即我死!君生我才可免死!」南宫奇大惑不解,庄玉蝶淡然道:「因为张教主一死,红巾军必定尽起中原百万义兵南下报复,你家主公到时便要找代罪羔羊,是么?」潘原明闻言只是苦笑。
说明白了内里原由之后,潘原明也不好隐瞒,便道:「只要主公一日未公开下令取你性命,你若死于我杭州地域,潘某责无旁贷,必定洗脱不了干系!为今之计,只好委曲张教主,请你上船浮海,可以任君自便。」
如此安排正中南宫奇下怀,南宫奇忙点头称是。潘原明命人护送四人登上了一艘大船,船上客人都早已被统统赶走,整艘船变成了南宫奇众人专用。船家那敢不从,全体必恭必敬,唯恐怠慢不周。南宫奇于是命船家出海,南下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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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多生枝节,众人尽量躲在船舱休息,午餐饭菜都由船夫送进舱房。南宫奇一整夜劳累,又渴又饿,顾不得味道好不好,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江玉奴尝了一些饭菜,皱起眉头,推说身体不适,吃不下咽。袁凌波和庄玉蝶稍为吃了一些亦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