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闵眨了眨眼睛。
劳伦斯用两手大拇指轻轻分开他的上眼皮,更大声地对他说:“你醒了,快睁开眼睛看着我,不要再闭上了。”刘闵的眼睛睁开了,逐渐恢复了清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穿上鞋子,跟着劳伦斯走了出去。
基普林在外面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他们出来了,连忙迎上来问道:“情况怎么样?”
劳伦斯一脸疲惫地说:“我帮助他回忆起了一些事情,但是某些关键的信息他还是想不起来,后续还需要继续做治疗。”
基普林问他回忆起了哪些事情。
劳伦斯如实告诉了他。
基普林欣喜地说:“有效果就好,谢谢大夫,过几天我们再来找你。”
和基普林回去以后,刘闵的心情变得很忧虑。
刚才在催眠中想起来的事情他还记得很清楚,照那种情况看来,自己有可能是在睡梦中受到歹人攻击的,不然不可能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发生袭击的时间很可能就是在从父母家聚餐回去的那个晚上。
女儿没在家里,儿子留在了父母家,家中只有自己和妻子两个人(他想不起还有小姨子),晚上妻子是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如果自己被坏人袭击了,妻子会怎么样呢?
她会不会也遭到了歹徒的攻击?想到自己被袭击后的惨状,他不禁为妻子捏了一把汗,越想越为她感到担心,急于知道情况怎样,恨不得马上恢复记忆,立即回家去看看。
但越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他急躁地一个劲儿拍打自己的脑袋,怪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
基普林见了忙劝他道:“你不要着急,恢复记忆本来就需要一个过程,何况你受伤这么严重,今天劳伦斯医生的治疗已经起了作用了,相信再去治疗几次,你的记忆就会慢慢恢复的。”
刘闵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劳伦斯身上了,每过一段时间就和基普林去他的诊所,全力配合他治疗。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过于急切了,治疗效果反而不太好,劳伦斯几乎尝试了所有的方法,向他提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试图引导他恢复记忆,但每次总在关键时刻碰壁,始终无法突破横亘在他心里的那道障碍。
劳伦斯也很着急,不知道问题的症结到底在哪里,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那天照例将刘闵催眠后,他随口问道:“你那个报刊亭收入怎么样?”
“非常可观,一年要挣100多万加元。”
劳伦斯闻言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
“我做生意很卖力,每天天不亮就开始送报纸,一年到头从不间断。我那报刊亭的位置也很好,在市中心的一条繁华的大街上,那条街上只有我一家报刊亭,没人跟我抢生意,所以很挣钱。”刘闵自豪地说,提到自己的报刊亭,他的话就特别多。
劳伦斯见他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决定跟他多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