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知道这事绝对不寻常,向来吝啬的我平日从不会轻易给人发短信,就是过年人家发短信给他道喜送福他也极少回复。
一毛钱一条的短信对他来说也有点奢侈了,而今天,非年非节,我竟然大半夜地不睡觉,却像写诗一样源源不断地给人发着平日都舍不得发一条的短信,这里面没事儿鬼才相信,多半是搭上哪个漂亮妞儿了。
蒋松心头暗想道,不想立马打破我,打算先暗中侦查侦查,拿点证据在手里再说,到时候就不怕这小子打死不认账了。
打好主意后,蒋松把头悄悄缩了回去,怀着一肚子鬼胎又睡下了。
那一晚像女人怀胎到八月一样好生难熬,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十回才困意袭来,朦胧睡去了,早上天光大亮时才醒来,都顾不得伸懒腰了(这是他每天早上起床的规定动作),赶紧俯身朝床底下一瞧。
以往这个时候我应该睡得像条死猪一样的,而今天他的床上只剩下了一床凌乱不堪的被子,人早不知去向了,就像兔子知道狐狸第二天要来抓自己,连夜拖家带口逃命去了。
蒋松一个劲儿地骂着自己糊涂蛋,怎么这么轻易就让他给溜了呢,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证实了他昨夜的猜想,看来,这小子还真有事儿。
想到这儿,蒋松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儿,自己枉称阅尽闲花万万千,其实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到现在又何尝有一个呢?
他虽然几乎每个周末都有幸可以陪女生出去逛街游玩玩,但那不过是人家异地恋一个人呆在学校寂寞无聊想找个人陪陪而已,人家正牌儿男友不是在名牌大学念书读研就是在外地做大买卖,个个都是峨冠博带,腰缠万贯的主儿,这块儿土就是再松也轮不到他来锄啊。
他不过只是人家肥沃土壤里的一条小蚯蚓而已,除了钻钻爬爬之外还能弄出多大动静不成,结果却让许多人都误以为那个漂亮的女孩儿就是蒋松新结交的又一个女朋友了。
啧啧称叹佩服之下,搞得蒋松自己也自信心膨胀,以为自个儿真是比西门庆还风流倜傥的人物了,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