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蒂还是没发声，但他刚才微微舒展的眉头，现在皱得更深了。

常人可能分析不出，但达力可以清晰辨明，小巴蒂神色中的慌乱越发明显。

“我知道了，那只动物帮你反败为胜，还助你擒住了穆迪和卢平，是吗？”

趁着小巴蒂越发慌乱，达力微调了审问的问题方向，继续追问。

小巴蒂被达力一连串的‘我知道了’，和越来越接近真相的问题，搞得又惊又慌，他显然意识到了些什么，竟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了一边。

达力对此仍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挪动了一下自己的站位，将小巴蒂的脸再次完整纳入视线，随即继续发问。

而且问话的速度和节奏都加快了。

“我知道了，你和那只动物擒住穆迪和卢平之后，打昏并挟持了穆迪，带在身边，以便从他身上持续获得新鲜头发调配复方汤剂，帮你伪装潜入霍格沃茨，是吗？”

“我知道了，你们擒住卢平之后，杀了他，另外找人代替了他，是吗？”

“我知道了，由于人手不够，你们没有杀卢平，而是篡改了他的记忆，在你做好伪装之后，放了他，是吗？”

“我知道了，你们虽然没有杀卢平，但在他的身上做了其他手脚，是吗？”

……

“够了！你闭嘴，别再问了！”

小巴蒂彻底绷不住了，睁开眼睛，朝达力大声咆哮。

他没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和想法受到任何魔法探查，但自己的秘密就是被达力抽丝剥茧的一点一点给看穿了。

简直离了个大谱，难道他心里想的东西，全写在脸上了吗？

“这可由不得你！”

达力难得地回应了小巴蒂一句，随后继续跟念咒似的发问：

“我知道了，帮助你的那只动物，是条大蛇，对吗？”

“你怎么会……不，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小巴蒂先是难以置信地发出惊呼，随即马上反应过来，飞速地摇头晃脑，口中不停喊叫，想要干涉达力的‘看破’技能。

此举确实有用。

但一个阶下之囚，没有挣扎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