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环顾四周,眼睛在黑暗中努力寻找着,不解地挠头。明明听到声音就在附近,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孙公公也赶了过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通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废物!”他怒骂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那声音如同锐利的刀锋割破耳膜,“还不快找!娘娘肯定就在附近!”
两人慌乱地在通道中四处搜寻,却不知,凤如倾已利用石块的错位,制造了声音的假象,将他们引向了另一条岔路。
她屏息静气,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沉闷地回响。
待脚步声远去,才从暗格中出来,此时的密道,重新归于平静,只有她衣角摩擦墙壁的轻微声响,那声音像是黑暗中的低语。
凤如倾心中冷笑,这些所谓的皇宫侍卫,在她眼里,不过尔尔。
她继续深入密道,不再耽搁时间。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石门,上面刻画着复杂的纹路,看似随意,却蕴含着某种特殊的规律。
那些纹路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像是神秘的符号等待着被解读。
她尝试着转动石门上的机关,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能穿透灵魂,石门缓缓开启。
石门背后,是一间密室。密室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像是多年无人涉足的古老空间。
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檀木盒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凤如倾走上前,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密信。
就在她伸手准备拿起密信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那脚步声很轻,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
“娘娘,皇上让奴才给您送些点心过来,说是怕您忙碌,误了晚膳。”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那声音如同砂纸轻轻摩擦着木板。
凤如倾眉梢微挑,她不动声色地将密信收好,手指快速而又轻柔地把密信藏好,随即将木盒放回原位,转身走出了密室。
她看着来人,一个穿着朴素的太监,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正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恭敬和畏惧。
他的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怯生生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便朝着密道外走去,留给那个太监一个略显孤傲的背影。
那太监有些不解,却也不敢多问,赶紧跟了上去。
就在她快要走出密道的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呦,这不是咱们的皇后娘娘吗?怎么,躲在这种地方,是怕见人吗?”
李贵妃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狠狠地刮在人的耳膜上,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她扭着腰肢,身上华丽的宫装随着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丝绸在互相拉扯。
她带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宫女,出现在通道入口处,那一群人像是一群闯入黑暗的蝴蝶,与这破败的废宫格格不入,更显得她矫揉造作。
“皇后娘娘真是好兴致,竟跑到这种阴森地方来,莫不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不敢见人?”
李贵妃掩着嘴,假惺惺地笑着,眼中却充满了恶意,她的笑声在密道里回荡,像是一串破碎的玻璃撞击的声音。
她身后的宫女们也跟着发出嗤笑,如同夏日里嗡嗡作响的蚊蝇,让人心烦,那笑声像无数根针在刺着凤如倾的耳朵。
凤如倾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扫过李贵妃,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刃,那眼神里的寒冷仿佛能冻结一切,让李贵妃的笑声瞬间噎住。
她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向前一步,脚下的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她逼视着李贵妃,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出鞘的利剑,那股气场像实质般向李贵妃压去。
“李贵妃,与其在这里嚼舌根,不如多管管自己的嘴,免得祸从口出。”
她的话语平静而有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在密道里传开,带着冰冷的回响。
“你!”李贵妃被凤如倾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喉咙。
她身边的宫女们也噤若寒蝉,不敢再出声,仿佛被凤如倾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李贵妃是想和本宫动手?”
凤如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召唤,那声音在寂静的密道里格外清晰。
李贵妃被凤如倾的动作吓得后退了一步,她知道凤如倾曾是战场上的女将军,身手不凡。
但她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凤如倾一眼,命令身后的宫女:“给我上,抓住她!本宫今日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目中无人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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