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世间万物皆有变数,吾等并非无所不能。”德古拉挥挥手,接着道,“比如我未曾料到会与姑娘相撞,又如你们,预见巨神侵袭之前,可曾预想过此等异象?”
他话音刚落,遥指远处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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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言极是。”阿赖耶一时语塞,唯有如此回应。
“然则,史书上那位击败巨神的英勇之人何在?如今看来,众神几近陨落,巨神恐怕也不会放过凡间生灵吧。”德古拉并不关心人间生死,只是随口一提。
“快了,历史原貌,神代因巨神衰败,终因吉尔伽美什拒绝成为神人桥梁的天之楔而覆灭。如今诸神几乎丧生于巨神之手,正符合历史演变的规律。”阿赖耶回答,目光在远处游移,随后低声道:“来了。”
“何处?”
闻言,莫德雷德一听是那位传说中握有父王之剑的圣剑使,立刻跃上望台,探首张望。其他少女也围拢过来,期待着圣剑使的英姿。
远方的人烟之中,一身影疾驰而出,从背影看应是个男子,由于背对着众人,面目难以辨识。他身披简陋兽皮,驾驭着一头来历不明的兽类,直奔巨神激战之地。
这名圣剑使头戴斗篷,本人并无过多存在感,反而是他背后那把造型华美、风格迥异的金色圣剑更为醒目。
“果然是誓约胜利之剑。”
莫德雷德一见宝剑,激动得几乎要将望台栏杆拆卸,若非此处非恶魔城,她或许早已付诸行动。
阿赖耶望着远处的圣剑使,转身向德古拉傲然介绍:“德古拉大人,请拭目以待,即便于您眼中微不足道,但我相信,这把由我和盖亚倾力铸就的兵器,必将绽放耀眼光芒。”
“嗯,我等着看。”德古拉慵懒地应答,然而下一刻,形势突变,栏杆上的小女孩惊呼出声:“那是什么?!”
德古拉和两名抑制力循声望去,只见圣剑使奔行的道路上,忽然窜出一辆重型摩托车,径直朝他撞去。
轰!
虽隔遥远,但恶魔城的少女们仿佛能听见撞击时的巨大声响。无声的瞬间,圣剑使连同坐骑一同飞起,身后圣剑因撞击脱离,旋即插入地面。
阿赖耶和盖亚盯着远方的圣剑,及倒地气息奄奄的圣剑使,瞬间从青春少女的形象转变为梵高画作中的狂放笔触。
“糟糕!圣剑使危矣!”阿赖耶推了推盖亚,焦急地喊道,“快,趁他还活着,想个不干扰历史进程的办法救他!”
“哎呀呀……要我去救他吗……不是该请大夫吗……大夫,大夫!不,来不及了,圣剑使,我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