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懂事还体现在这幅画上。
对于一般的学生而言,如果想要用一幅油画参加特招会的预选,一定会在油画纸上反复练习,直到画出自己满意的作品递交上去。
可林恋不是。
体恤父母的她,每次正式作画前,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提前在草稿纸上反复构思线条,揣摩构图,每一个色块用什么颜色调色都提前在草稿上标注好。
练习无数次,确定万无一失了,才正式在油画纸上作画。
作为一个最有钱的高中里最穷的人,林恋就是这样能省则省,精打细算的,和她的家庭一起努力,在榕城国际这个花钱不眨眼的地方走到了高三。
“刘子祥,陈致逸来了!”围观同学提醒道。
“他来了也没事啊,我又没打女生,是她自己扯住我不放的,我就是甩开她。”刘子祥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慌。
他知道,上一个在班上打女生的同学,再也没出现在学校过。
果然,陈致逸一走进来,看见坐在地上哭泣的林恋,眉头紧蹙。
“刘子祥,你别跟我讲你打女生。”陈致逸声音冰冷,脸色也沉了下来,不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压迫感很强的气场。
刘子祥看见这个表情浑身一激灵,赶忙对着陈致逸述说自己的冤屈。
结合刘子祥说的话,加上周围同学七嘴八舌的补充,陈致逸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只不过,他不是判官,也不是警察,不能贸然说这一定是刘子祥干的,也不能说林恋就是故意冤枉刘子祥。
陈致逸一时间有点为难。
他知道大家都在等他的发言,无论自己怎么说,被人捕风捉影偏向哪一边,那他不偏向的那边,一定会经历很长一段时间的校园霸凌。
他不想这样。
一时间,陈致逸气场消失,烦恼的抠了抠自己的脑袋。
没用的个玩意。
楚茵在心里暗骂道。
亏得她以前教陈致逸那么多东西了。
楚茵蹲下身,将那幅画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放在了林恋的课桌上,然后拿了两张纸巾塞到林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