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篇三十多页的，纯外语文献，是楚茵晚上接到电话后，写到凌晨三点就写出来了吗？

这样格式的论文，放在一个专业的医学生身上，都是毕业论文级别的难度和强度。

楚茵，几个小时就写出来了？

她下午不是还在和他与秦文雪一起看电影，打电动吗？

晚上他们还聊了一会天，他回去后都九点了。

就算他一走，楚茵的导师就给她打电话，那她写出这篇文献，也不超过六个小时。

这是可能办到的一件事吗？

这是这个快满18岁的女高中生，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吗？

她做到了。

她不光做到了，这样的科研文献，她说给许维泽就给许维泽。

哪怕这篇文章里面的思路、想法是很领先、先进的，哪怕认真补上临床实验数据，很有可能在国际学术上拿奖。

但她说给出去就给出去。

哪怕许维泽后面真的用这个思路做了后续实验，补上了内容，她连署名都不在乎。

要知道现在还有一些大学教授，借着自己教授之位，将学生的文献第一作者位置署上自己的名字。

可她，不图名，不图利。

把治疗方案给许维泽的原因，就是单纯的觉得，许维泽现在在医疗一线，用得到？

薄宴被震撼得，久久不能言语。

他转头看着还在消毒的少女，心中升腾着，比刚刚的感谢，更加浓厚的情绪。

如果非要给这个情绪冠一个名字，恐怕，只有，敬佩。

楚茵感觉有个目光炙热的注视自己，遂回头看去，便对上了那双炙热的黑眸。

但被敬佩的主人公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干嘛？发个邮件怎么发得热血沸腾的？”

“这文献，你写的？”

“不然呢，你写的？”

楚茵既然给薄宴发邮件的权限，就说明这上面的内容，他看见了也无所谓。

薄宴继续问：“你六个小时就写好了？”

楚茵伸出手指掰开算了算，“我12点挂的导师电话，大概，三个小时吧。这怎么了？没实验数据，写起来很快的。

列出来给许维泽，他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