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推开窗户,拎起棍子砸过去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道压低的声音:“莎莎是我~”
宋楹莎一听这声音,顿感不妙,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于是她迅速推开窗户,只见窗外的边缘站着一个男人。
此人正是汪楚覃。
一见到他,宋楹莎原本竖起的汗毛在此刻全部松弛下来,背上还不断冒着冷汗。
“汪楚覃,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宋楹莎愤怒地质问着,将刚才被吓到的火气一股脑儿地向男人发泄出来。然而,汪楚覃却并不恼怒,依旧咧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她。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可是那些教练们看得太严了,尤其是柳明亮,一直坐在这层男女运动员房间的过道里,所以我没办法直接过来找你。”汪楚覃一脸无奈地解释道。面对宋楹莎,他立刻变得委屈巴巴起来。柳明亮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这是队伍里近几年新定下的规矩。在比赛正式开始之前,队员们最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好休息,只有当教练或主席有事情需要与他们交流技术时,才可以互相串门儿。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一些自制力较差的人一旦脱离了训练基地就会兴奋得像飞起来一样,忘记自我,尽情玩耍,从而导致第二天比赛时精神状态不佳。
宋楹莎将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看着眼前这个傻瓜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但同时又表现出一种不想理会这个智障的态度。
汪楚覃紧紧地扒拉着墙根儿,看到她的这个动作,心中不禁产生了疑惑。他开口问道:“你拿棍子做什么?”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打鬼的?还是打我的?难道……你是鬼?”
男人被女人这么一怼,顿时无话可说。宋楹莎没好气地继续说道:“行了,人也见到了,话也说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说完,她便准备起身往窗边走去就在男人正准备听话的往回走时,恰巧这时宋楹莎的电话响起。
是覃添打来的。
女人看着来电,没多想地接了起来。正准备继续爬墙回去的汪楚覃立即黑了脸,他待在原地不动,看着宋楹莎把电话接起。
“喂~,覃添,嗯,刚在忙。”
“什么?你也在春山大酒店?那你现在在哪儿?”
“和柳主席在一块儿?嗯嗯,嗯?好吧,行,待会我过去一趟。”
说完,宋楹莎便看了看窗外的男人,拎起外套穿上就打算出门去。
汪楚覃来不及喊她,“你干嘛去?”
“那个覃添来找你了?你别去!”
急得他差点儿没抓稳,掉到楼下去,宋楹莎住这层可是8楼,不死也得脱层皮。
等抓稳后,男人急得立即爬进了她的房间,也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