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出事,宋楹莎便毫不留情地挂断了他的电话,这让魏强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慌乱之中,他深知自己的行为存在着极为严重的职务过失,倘若郭琳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也就罢了,但若是导致了伤残甚至更严重的死亡后果,那么那个当班的工作人员必然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必定要面临牢狱之灾。
此时,那位工作人员正坐在回家的末班车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却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弹出了几百条寻找他的消息,那不断闪烁的提示音如同一声声尖锐的警钟,在他耳边回响。
阮南烛一打开手机,便看到主管那焦急的问话出现在群里,“今晚谁当值?速回消息!”那一行行红色的未读消息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吓得他不由自主地点开了最亲近同事的那条消息,想要从那里获取一些关于今晚值班情况的蛛丝马迹,以缓解自己内心那即将崩溃的紧张情绪。
点开那一眼,仿佛有一股冰冷的气流瞬间席卷而来,直逼他的后背,让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是如临大敌,刹那间,背后的汗毛如同被无数根细针狠狠扎起,一根根笔直地耸立着,那种惊悚的感觉让他仿佛坐在布满尖刺的垫子上,如坐针毡般难受至极。
“南烛,你这混蛋,简直不可饶恕!”他忍不住爆发出一声怒吼,眼中满是愤怒与惊恐。
“今晚明明就是你负责后台衔接与清场的工作,对不对?”他死死盯着对方,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
“我跟你讲,真出事了啊!我刚刚听主管说,有一名重要的运动员选手还没来得及从后台安全离开,你竟然就擅自把台子挪走了,而且还把所有的灯光都关掉了,那名运动员就像是从几丈高的空中直直坠落下来一样,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血,正躺在医院里拼命抢救呢!”他越说越是激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同事像是特意要加重他的罪恶感似的,又贴心地附上了一条夜晚的视频监控录像。当那画面在他眼前缓缓展开时,他只觉得双腿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几乎就要站立不稳。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时贪图清闲,想要早点下班,却竟然酿成了如此可怕的大祸,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他的疏忽下消逝了。
魏强得知此事后,立刻让主管找到了阮南烛,并且还带上了公司的法务和财务人员,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在事发后的第二天就赶往了医院。当宋楹莎一踏入 icu 门前的大厅,那嘈杂的吵闹声便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耳中,她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意识到一定是有极其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紧接着,那场面愈发混乱,只见李教练如同一个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毫无防备地被猛地推搡了出来,他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寂静的空气中炸裂开来,而他那副原本精致的眼镜也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瞬间变得稀碎,镜片如无数破碎的星辰般四散飞溅。
宋楹莎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她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李教练,一边迅速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那已经支离破碎的眼镜。
“老李,怎么了这是?”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那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李教练,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答案。
她转过头,顺着李教练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那边一群人正陷入激烈的干架之中,拳脚相交的声音、怒吼声以及各种嘈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李教练艰难地抬起头,看清来人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急切地说道:“莎莎,你来得正好,我差点儿被打死了!”
宋楹莎一脸茫然,心中充满了不解和疑惑,不明所以地看着李教练。
李教练深吸一口气,继续解释道:“郭琳爸妈不是来了吗?”
“嗯,对,怎么了?”宋楹莎皱着眉头,满脸疑问。
“郭父郭母一直守在这儿不肯走,我本想着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就让他们收拾一下东西,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好房间让他们住下来,可他们就是不肯答应,一直在那儿僵持着。就在这时,体育馆那个馆长突然急匆匆地赶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一个个气势汹汹的,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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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李教练的视线看去,宋楹莎真真切切地看到魏强带着那一堆人,如同凶猛的野兽一般,与郭父郭母厮杀在了一起。那激烈的场景让她心头一颤,忍不住惊呼出声:“不是,他们过来是应该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她的眼中满是震惊与困惑,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李教练满脸的失望与无奈之色愈发明显,
他用手指着人群中的那一个人,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与愤怒,大声说道:“就是他!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明明是他导致了郭琳出事,可一来竟然还没顾得上关心一下郭琳那危在旦夕的病情,就迫不及待地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郭琳爸妈的原谅!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这并非是他的无心之失,一个劲儿地祈求他们千万不要去告自己,可人家郭琳现在正躺在 icu 里,生死难测啊,他倒好,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好像做错了事还觉得自己有理似的!”
“接着,郭爸郭妈瞬间被激怒了,那模样仿佛是被点燃了的炸药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