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裴悦慕一手策划的。

“萧伊和萧楚溪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姜昭苏从地上起身，紧盯着裴悦慕的眼睛。

在她读取到的萧楚溪和萧伊的记忆里，裴悦慕和这对姐妹的关系还算可以。

“我难过啊。”裴悦慕毫不畏惧她的对视，“但她本来也没打算活，她只想为她姐报仇。我只是帮她想出一个容易实现她愿望的办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姜昭苏站起身后，高大壮实的身躯一下遮挡住落地窗前的月光。

裴悦慕整张脸都藏在阴影里，眸色晦暗不明，声线冷静平稳：“我既然想和你们共谋，总要事先确认一下你们的实力。如果你们连一个楚溪都对付不了，我有什么必要和你们合作。”

能反杀掉萧楚溪，证明姜昭苏和祁星的确有点东西。

如果今晚是萧楚溪杀掉姜昭苏和祁星，那剩下的祁童和苏雅云就好控制多了。

反正无论哪种结果，都在裴悦慕预料之中。

姜昭苏看着裴悦慕冷静到近乎癫狂的眸子，很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来。

好好好。

这似曾相识，绝不吃亏的作风。

是他们反派团的人没错了。

“我能理解你们很难相信我，会为了权利地位背叛至亲。小狐狸和你旁边那位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我可以向你们证明我的决心。”

裴悦慕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柔和，甚至带上一丝笑意：“你叫昭苏是吧。昭苏，你也可以解开我衣服检查。”

姜昭苏：“……”

她可以说她信吗？

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但为了检查裴悦慕身上有没有携带可疑物品，姜昭苏还是俯下身，伸手拉开了裴悦慕身上厚实羽绒服的拉链。

如同她的猜想，裴悦慕里面什么都没穿，一丝不挂的身体缓慢暴露在空气中。

姜昭苏看到裴悦慕的左腰胯间，有一道扭曲的长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