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这样吼,乔云筝就怕。
可今天的乔云筝,什么都不怕了:“你知道的,别装了,你要是不知道,你就不会针对云熙,这么多年,我不仅没有忘掉他,支撑着我在你身边卑微的活下来的人,也是他!”
“乔云筝你是不是疯了,你真不怕我弄死你是不是!”
景云廷红了眼眶,掐住怀里人的脖子说话。
“我讨厌你……”
乔云筝语调清冷,仿若凛冽寒风,直直穿透景云廷的心间。
他丝毫不惧景云廷会将自己掐死,反倒满心期盼着,能就此解脱。
不必再吞咽那苦涩的药汤,不必被困于这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医院,不必被人如看守囚徒般,守在这一方狭小的病床之上。
更不想看到,大家用那种充满同情的眼神围观他。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景云廷挂在眼眶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滚落。
他很少哭鼻子,小时候打架,断了条胳膊接上,他都无所畏惧。
乔云筝能感受到,掉在他身上滚烫的泪水,决绝的重复了一遍:“我讨厌你!”
再次清晰的听到这句,景云廷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双手缓缓松开,脚步踉跄地后退几步,抬手掩面,半晌无言。
良久,方从那破碎的心境中,艰难挤出一句话:“云熙快要结婚了!你喜欢他又怎么样!”
“我也没想怎么样,你碰过我,我配不上他了,就算他不结婚,我也会离他远远的,你不用威胁我!”
乔云筝哽咽着,一字一顿的说。
景云廷满眼失望的凝视人:“你的那些主动……”
“都是讨好!”乔云筝笃定的回。
“跟讨厌的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什么感受啊?”
景云廷仍不死心,似要将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碾碎。
乔云筝苦笑了一声:“你说呢?洗到发白的皮肤,你不是看见了吗?”
景云廷没再开口,径直走了出去。
看到站在病房门口,听了全程的景云熙,平静的说:“我去办转院手续,让他去你朋友那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