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儿。”萧嫱听见萧妩的话,眼底一慌,忙捂住了萧妩的唇道:“姐姐知道你是有本事的,皇上也宠爱你,但是安宁侯到底是个侯爷。”
萧妩知道萧嫱是为了她着想,不过侯爷嘛……
区区一个袭爵的安宁侯在皇上跟前压根就排不上号。
萧妩虽然被萧嫱捂住了唇,但那一双柔美的眸子看上去格外宁静,萧嫱见她不语,便松开了她。
“姐姐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妩儿也不会动手。”萧妩勾了勾唇角,她拿起桌上那青玉琉璃勺子轻轻晃了晃碗中的燕窝粥,柔声道:“前些日子,惠妃的父亲下了诏狱,听说是贪污了不少银子。”
后宫的事情,萧嫱一向不懂,她只能叹气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自己的女儿都已经到妃位上了,何必呢?”
“是何必,可是她的父亲是通州知县李纪周。”萧妩若有所指地看向萧嫱。
萧嫱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她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在何处听见过这名字了!
“之前安宁侯提过这名字,说这知府明里暗里给他送了几次钱,不过安宁侯觉得钱太小了,只是收了,也没有替他办事。”萧嫱仔细回想了一番后拧眉道,然而把这话说完后,她觉得心有余悸,虽说她恨安宁侯入骨,可若安宁侯收了银子办了事情,那还当真成了李纪周同党了,安宁侯全家流放或者斩首都无事,可她的宁姐儿还是侯府三小姐啊!
就在萧嫱心事重重之时,萧妩加了一块儿小点心放置到她跟前的白玉盘中:“姐姐,你回侯府后,可以说出李纪周在诏狱中招出了他的话,安宁侯收过钱,自然会心虚,这样一来,少不得花钱四下打点,而安宁侯手中何来的钱?”
萧妩眉眼带笑。
侯府不过是面上虚荣罢了,这几年来,侯府为了维持所谓的体面,可偷偷挪用了她姐姐的不少钱。
唉,谁叫她家铺子多,手里头的钱也多呢?
“妩儿你的意思是,到时候用高额打点费来让安宁侯与我和离,彻底用钱买断我与侯府的关系?”萧嫱明白了过来,但她心中仍旧有些疑问道:“可是安宁侯的人脉广,锦衣卫的诏狱中说不定……”
然而话到此处,萧嫱也愣住了。
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着玄色飞鱼服,手拿玄铁绣春刀的男人。
那男人俊冷,神色淡漠,睥睨一切……
而安宁侯怕他怕得要命,哪里像是诏狱有眼线的样子?
“姐姐放心,这事儿我会委托苏吉祥去办。”萧妩和锦衣卫指挥使冷锋不算熟悉,但是苏吉祥那人精肯定熟悉。
而且,她要的可不止是姐姐和安宁侯和离啊……
应当说,好戏还在后头。
萧嫱看着萧妩唇畔的笑意,她再一次意识到,即便是亲姐妹,她确实没有萧妩聪慧。
此刻,太阳初升,立秋后的皇宫也不算炎热,一辆安宁侯府的马车缓缓驶入了后宫内。
坐在马车内的侯夫人郭明慧穿着一袭深红色长衫,肩披云霞锦缎,头戴翠珠金蝶冠,一副侯府大夫人的气派,而她身侧的郭明玉则穿着一袭浅粉色挂云襦裙,佩戴浅粉珍珠项链,浓密的青丝梳成华贵的发髻后用金簪与珠钗交叠点缀。
纵使马车摇晃,可郭明慧的身子依旧稳稳地坐在马车内,而一旁的郭明玉倒是有些不满,她那粉嫩的唇嘟囔着:“王爷和姐夫也是,不就是那萧嫱生了病么?皇上既然让她在宫里养几日便养几日呗,何必让姐姐亲自来迎接。”
说起萧嫱二字,郭明玉可是非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