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各个部门的人见面打招呼的方式都变了，现在大家见面的开场白是：“你们部门有几个被约谈了，你们办公室还剩几个......”

又过了几天，程乾精神好多了，已经能慢慢下床活动了。方兰李康以代理律师的名义带着刘昊去看望了程乾。

程乾看到刘昊安然无恙，微笑着说：“你来啦？”

“嗯！”

“谢谢！”刘昊和程乾同时开口，两人相视一笑。

“妈的，两个大老爷们搞得还怪尴尬的！”程乾红着脸，背对刘昊说。

刘昊对方兰说：“方律师，要不你们先和程乾说正事吧！”

“嗯”方兰扶了一下眼镜，对程乾说：“程乾同学，作为一名学生却能如此英勇，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由衷的敬佩！我也很荣幸能成为你的代理律师，不过敬佩归敬佩，荣幸归荣幸。律师费我还是要收的，不过看在你少年勇气可嘉的份上，律师费我给你打6折。我方兰给人打官司从来没有打折一说的，但这一次可以破例一回。”

程乾低着头，有些纠结地说：“谢谢，方律师！”

方兰看出程乾的担忧：“律师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刘昊已经帮你付了！医药费由警方帮你付了，省公安厅还准备给你颁一个见义勇为奖，估计会有一笔不错的奖金。毕竟这事情都是由警队内部疏于自查造成的，他们需要拿出相应的态度。”

程乾看着刘昊感激地说：“律师费应该也要不少钱吧，到时候我拿到奖金还你。”

“你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也是为了袒护我才摊上官司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出的，你无需感激！”

方兰对程乾冷冷地说：“你放心吧！姓刘这小子赚钱厉害着呢，这点律师费他不会放在眼里的。”

刘昊纳闷方兰是怎么知道自己赚钱厉害的，他把眼光转向李康，李康立刻假装在看手中还没打开的文件夹。

方兰用冷淡但专业的语气说：“好了，你侬我侬的话，你们俩私下说吧。我先把当前案件的所有情况和你描述一遍，如果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你可以打断我。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