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分钟，张宇翔再一次拨通那个号码，语气如同喝多了闹事的酒鬼：“你他娘的，什么态度啊？小心我举报你啊，我刚查了几遍，你这就是宿豫徐淮街道办事处的电话，我告诉你，你别想骗我！”

电话对面也毫不客气地说：“你他妈，马尿喝多了吧，都和你说了几次不是了，怎么还打电话过来？”

“你他妈，怎么说话呢，一个办事员这么嚣张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舅舅是谁吗？有本事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干你丫的！”

“操，我管你是谁，你舅舅是谁！我现在就在川河酒厂办公大楼三楼3010室，有本事你现在就过来。我就坐在这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来干我，谁不来谁孙子！”

张宇翔表现得像个约架挑衅的小学生：“川河酒厂办公大楼三楼3010室，是吧？你小子给我等着啊，等着啊.......”

“嗯，等着呢！有本事现在就来！”男子气呼呼地挂断张宇翔的骚扰电话。

坐在办公室里面的人放下手中的报纸往外看了一眼，好奇地问：“小武，谁啊？”

“赵经理，一个喝多了耍酒疯的，问我们这是不是街道办事处。”

办公室里面的赵经理“哦”了一声，拿起报纸，继续悠哉悠哉地喝茶看报......

“川河酒厂办公大楼！”张宇翔嘴里默默地又念叨了一遍，看来朱韬和葛斌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已经被川河酒厂收买了。

张宇翔冷声轻“呵”，亏得我爸看着老兄弟的份上照顾这两老东西这么多年，现在仗还没打就开始投敌了。不过无所谓，等我拿下宿豫市场，看你俩叛徒会是什么想法，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张宇翔打开手机又拨通了一个号码：“老吴，你在那边，消息打听得怎么样？”

“张总，我在这确实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原来川河酒厂和对沟酒厂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牢不可破。他们内部也存在不少问题，川河酒厂内部也分成了两派：保守派和改革派。”

“保守派还是希望保持国资控股这个硬背景，改革派则表示需要和其他工厂一样进行股份制改革，现有体制僵硬，效率太低下，工人积极性低。现有体制旱涝保收，大家都没有心思工作，都是当一天的和尚敲一天钟，所以整个酒厂创新力和活力都很差，营收也是逐年走低。”

张宇翔露出欣喜的笑容：“不错，不错！这次你做得非常好！回来我记你一大功！”

张宇翔口中的老吴全名吴城，本来是葛斌葛经理的下属，能力很强。但葛斌是张宇翔他爸工厂早期的初创成员，就因为辈分问题，吴空有能力，也只能委身葛斌手下。这些年葛斌的业绩，其实有一大半都是吴城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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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翔上台后，很快发现吴城的能力，以及销售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