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底的担忧好像不受控制一般,随着日光逐渐暗淡变得更加厚重晦暗。
无论如何,此刻她也做不到一切如常。
她用手碰了碰自己心口的位置,她以为自己早已经没了心的,却原来,还在吗?
......
南苑弘历的营帐内,弘历靠在床榻上,脸色略有些苍白,地上跪着几个脸色仓惶的大臣,愣是没有一个敢在这时候抬头的。
“朕倒是不知,事到如今,还有为弘皙叫屈的,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这么盼着朕早点死的是吗?”
此话一出,地上跪着的几个连忙一边哐哐磕头,一边辩解。
这时候不可能不辩解啊,真的让皇上以为他们心怀不轨,那就真的玩完了。
弘历冷眼看着那几个人磕的一个比一个实心,“你们一个个也是名门望族出身,借着后宫之事生出许多风波不算,竟然还敢以下犯上,真当朕这般心慈手软是吗?”
“来人,把这几个犯上欺君的乱臣贼子拖下去,打入宗人府大大牢。”
“是。”
周静面无表情地让人把这些官帽都脱了的大臣给拖死狗一样拖走。
弘历虽然并未真的受伤,可有人欲行不轨也是事实,而且他有意放纵那些人以观后效并不是真的想要看到他们欲行不轨的。
方才被周静带下去的几人之中,还有两个言官,这段时间借着贵妃主理后宫一事生了许多风波,又正好和弘皙一派余孽又有牵连,便撞上了弘历的枪口。
周静心里明镜一样,这次有几个人连宗人府大牢的门都出不去了。
太医在周静把人带走之后进来给弘历诊脉。
还好弘历这次虽然是急症,但是问题不大,吃两剂药就好转了许多。
“......皇上只需再服用两剂汤药便可痊愈,只是当下还需静养两天,不可随意挪动。”
听着太医的话,弘历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皇上。”
进和从营帐外走了进来,太医识趣地退下,弘历看了进和一眼,“何事?”
“皇上,贵妃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