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叽~”
一只金丝雀从窗外飞来,落在桌上,蹦蹦跳跳歪着小脑袋凑到季伏苓身前。
“呀~你来啦。”
季伏苓摊开手金丝雀颇为通灵性的跳到手上,自从那日来府城之后,院内便来一只金丝雀,问过府衙的人才知道,是前府令喂养的,季伏苓对金丝雀颇为喜欢。
一边逗着鸟鸟,一边颇为无奈的说道:“那你醉醺醺的,见到你心心念念的林墨便是有礼了?喝酒喝的都不清醒,不如随我回去,明日一早,带些礼物去拜访,怎么样?”
“嗯......”
段清羽睁开眼睛,看向福伯询问道:“请本官喝酒的那些人都记下了么?”
“是,都记下了。”福伯点点头。
“嗯?什么意思?”
季伏苓看向揉着脑袋的段清羽,又看向福伯。
福伯笑了笑,解释道:“姑爷儿说那些请酒的人,要不是前府令留下的人怕被清算,要不是为官不正,不论是哪一种,都不可重用,姑爷儿让老奴都记下来。”
“所以这些天你是装醉的?”
季伏苓看向段郎。
“不,是真醉,也不能不醉。”
段清羽揉着眉头,眼眸中露出一抹清明,叹息道:“陛下任我为安夏府府令,赴任这么久,本官说的话他们都听,要他们做的事,他们都做,茯苓,你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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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没有阳奉阴违不是好事么?”
季伏苓歪着脑袋,颇为疑惑,而掌心上的金丝雀也跟着歪着头看向段清羽。
“太过恭敬,也太顺。”
段清羽摇了摇头,长舒一口气,目光深沉的看向镇世司的方向,潘松清似与林墨不合,那府令桌上的政务,大多都是一句批过,他也看过,可只要与镇世司相关却多有涂抹的痕迹。
“按规矩来说,府令上任,镇世司也会派人来沟通日后的护卫职责,最起码也是由内千司派一个百司带数个旗官一起。”
段清羽看向窗外,街道上多有提花灯的行人,卖糖人那围了不少孩童。
“嗯?前些天,那李千司不也来了一趟么?也是那时得知,林大人不在府城。”
季伏苓说着顿了顿,看向段清羽:“段郎的意思并不是你这个府令,而是上一个府令。”
季伏苓眼眸微眯手无意识的摸着金丝雀:“爹爹也说过潘松清此人,还称为潘老,说他为人公正,一心为百姓,他若是没有让镇世司的人保护,那便说明他不信任镇世司。”
季伏苓随即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大虞定世,全仰赖镇世司,潘老又怎么会不信任镇世司呢,段郎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或许吧。”
段清羽深吸一口气,手撑着桌子站起身:“茯苓我们好好逛逛晚上的安夏城!糖人不错!我们去买上两个!”
“啊?不拜访了林大人了?”
“嗯,他日吧。”
段清羽拉着季伏苓的手向着热闹的街道走去,放下心中万千思绪,瞧着身旁的佳人,怎能辜负良辰夜景。
“段郎我还想吃这个!!”
“买。”
“福伯!你过来拎着,段郎身子弱你又不是不知道!”季伏苓不多时手上多了一堆吃食,颇为生气的看着跟在后面的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