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脸转向公冶涵,“你准备好了?”。公冶涵指了指自己说:“到我了?”女人妩媚地笑着点点头。公冶涵说:“我想问一下,这个,说话里要是带着些不好听的字眼,会不会被惩罚?不会也爆裂了?” “只要你说的是真话,一切发乎于你的真实内心,就没问题。”女人拿手抿着嘴,笑着回答。“那得嘞,来吧!”公冶涵站在那,一脸坚定,无所畏惧地说。女人站起来,走上前,来到公冶涵面前,先提取了他的部分意识,等了一会儿,她开始提问。对于公冶涵的提问,倒是跟其他人不一样。女人问,“你心里到底怎么看待蛇族的呆傻?”,“你觉得公孙冉跟阿京到底能不能走到一块儿?”,“你最接受不了太叔幻香什么地方?”,“你期待十二幻化成人形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大家听着这些问题,看着这几个相关的当事人,阿京,太叔幻香,公孙冉,各个脸上红了黑,黑了红。公冶涵这脑子里,一天到晚还有没有正形?这得是多八卦的脑袋才能这样。
大家听不见公冶涵的回答,但是大家对于他是不是如实回答还是很放心的。公冶涵虽然嘴碎,爱八卦,但是品行再正不过,日常里也没有骗人的习惯。说什么,做什么,都很坦诚。虽然也常常说错话得罪人。
果然,很快,公冶涵就进入了这个专门为他设定的境里。
公冶涵走在一片风景如画的山谷里,看着前面公孙冉跟阿京,手牵手地走着,公冶涵心说:“这两人,现在倒也不怕被大家看到害羞了。我就说,公孙这家伙,根本不用这么遮遮掩掩的。再怎么遮掩,都没用,连我这么粗犷的都能看出来,多没意思。不过,这两人在一起还真是合适,我也挺喜欢阿京这个徒儿的,嘿嘿。”他一边心里琢磨着,一边在后面慢慢地走。说到他也挺喜欢阿京,他心里分辨了一下,自己的喜欢和公孙冉的喜欢的区别。比如,阿京难过的时候,公冶涵也会担心,但是他的内心不会也跟着不开心,而公孙冉则不同,好几次事情证明,阿京不开心,公孙冉就变得更加忧愁,内心明显的灰了;阿京受伤了,他公冶涵也会第一时间冲过去,帮忙包扎或者嘘寒问暖,但是公孙冉,那简直就像他自己也伤了一样,伤在阿京的身,痛在公孙冉的心。他想到这里,暗自里鄙视了一下公孙冉,觉得多少年来,看着他不近女色,老是一副无喜也无忧的表情,为人处世也都是让你挑不出毛病,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想到,此次下山,一个阿京,就把他拿捏的处处恰到火候。那个冰糕脸居然也有了喜怒哀乐,想到这里,公冶涵心里真是替公孙冉开心了一把。他正边走边想,突然前面窜出来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路。他吓了一跳,赶紧站住,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太叔幻香。“我去,你干嘛?差点儿撞到你。”公冶涵被吓了一跳,有些不高兴。“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太叔幻香挡着路,叉着腰问他,脸上冷冰冰的。“香香,你说你,跟你说,我呢,对你没有任何意见,相反我还很佩服一些你的为人处世方法,比如说,你会想事情想的比较长远,而且最大努力面面俱到,把各种因素,每个牵涉其中的人都考虑进去,哪怕自己受伤害,自己吃亏,也努力为他人着想,这个我就很佩服。再有就是你为人做事,尽心尽力,从来不计回报,哪怕别人根本就不知道整件事是你做的。你说,你做了多少好事,别人到现在都不知道的?!我可知道,多了,数不过来!哎,所以嘛,你现在只需要改善那么一丢丢就跟完美了!”说到这,太叔幻香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些,你觉得我要改善什么?”公冶涵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说:“其实嘛,我哈,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你要是不那么凶巴巴的,老是冰冷着脸,处处严肃,就更好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你的样子就很凶,就特别吓人。”说罢,他想绕过太叔幻香,赶紧躲开。不料,太叔幻香,一把抓住他,就势按在地上,拿腿压着他的脊背说:“我告诉你,公冶涵,对你这种满嘴胡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人,我就是这个态度。你想挨揍,就再多说一些,你看看,我会不会对你特别关照!”说罢,按着他的脸就在地上蹭了又蹭。这才放开他,太叔幻香松开他,站起身,拿手掸掸身上的泥土,扬长而去。
公冶涵慢慢从地上翻身坐起来,他就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杂草和泥土,直到自己的脸上,比手还脏,还惨不忍睹。他嘴上骂骂咧咧,说着幻香,但是,也就只限于嘴上。他心里说:“这丫头,从小到大老是这样,不知道谁能降得住她”。想想谁那么倒霉以后成为太叔幻香的夫君,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心想,哪个倒霉蛋,我一定得多陪他喝喝酒,哈哈。公冶涵的心情并没有变坏,反而莫名激动和开心起来。他来到河边,洗洗手,突然瞥见身上的玉诀脏了,他赶紧拿水清洗,使劲搓了又搓,确保一尘不染。接着他拿手捧了水洗脸,正洗着洗着,突然看见水里倒映着一个姑娘的脸,那个姑娘弯着腰看着他。吓得他一下子跳起来,一不小心一屁股坐进水里。
小主,
那个姑娘看到他的狼狈样,哈哈大笑起来,直拍手说好!
公冶涵站起来,郁闷又委屈,问:“姑娘,在下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吓唬我?”“无冤无仇?你还要意思说。你刚才干嘛那么使劲搓我的脸,皮都快被你搓破了,生疼。”这个姑娘指着自己的脸说,接着这个姑娘又继续:“每日你都把我挂在你腰上,不管风吹日晒,不管你是上窜还是下跳,从来没想过把我放在衣服里面?或者包袱里?难道我就只能挂在外面受罪?阳光好的时候,不晒的时候,都好说,那么凭什么下雨天,你打伞,我就要承受雨淋?你不怕晒黑,我怕!还有,你在外面席地而卧,我也不挑剔你,可是,在床上睡觉,你也不脱衣服吗?不知道把我解下来吗?睡觉还不老实,来回翻滚,不是压着我,就是撞到我,最可恶的就是你上茅房,为啥也要把我放在外面?我就非得受你的臭屎熏?非得天天都跟着你在茅房里挨熏?对了,对了,最受不了你吃豆类,任何豆子,包括土豆,你肠胃不好,吃完就放屁,一个接一个,有时睡着了还在放,那臭得,熏得我痛不欲生,你以后能不能少吃?或者就不吃这些东西?”这姑娘越说越生气,越说声音越大,公冶涵听的胆战心惊,天啊,这姑娘是?十二?“你,你,你是十二?”公冶涵胆战心惊地问。“那你说我是谁?我还能是谁?天天跟着你的又有谁?”姑娘拿着手指着他,“我真想揍你,你能不能对我好点儿?适当注意一点儿?”姑娘委屈地小嘴一撇,看着要哭。公冶涵赶紧过去,双手无所是处,尴尬又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这真对不起,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些。太尴尬了,我这太丢人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公冶涵听完十二这么说,心里真心觉得自己曾经的所谓粗犷,的确有些招人恨。他偷眼观察了一下十二,心想:“没想到十二长得这个样子,面目清秀,看着很乖,又透着机灵,她的辫子上扎着的那个发带很是别致,看着像是端午节孩子们缠在手腕上的七彩绳子。”公冶涵毫无意识地自言自语说:“这个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