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钟道:“不瞒陛下,我和侍中大人当年都曾拜在老师门下,学过一些笔墨丹青,只恨天资平平,学无所成,有辱恩师声名,平日不敢提及此事。”
郭敬之笑呵呵地拍着杨千钟的手背,望着稍微拘谨的张居贤,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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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我就说你二人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定能大放异彩,修习水墨丹青委实是大材小用,要学就学屠龙之术。”
“不想时移势迁,你们果然成了兴国安邦的新朝栋梁,可喜可贺。”
杨千钟张居贤报之以感激的微笑。
郭敬之悠然凝视着张崇义,目光炯炯道:“陛下,近日我兴之所至,挥毫泼墨,写就丹青四幅,意欲售与陛下,不知陛下敢不敢收入囊中?”
张崇义淡淡道:“听闻先生这几幅墨宝价值连城,小子囊中羞涩,怕是付不起这笔润笔费。”
郭敬之仰天大笑道:“陛下谦虚。这几幅画,当今天下有能耐购买的确实不多,陛下恰是其中之一,且是最大的金主,就看陛下有没有兴趣了。”
此时华灯初上,张崇义环顾四周乌压压的人海,顾左右而言他道:“夜幕降临,此处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生可否进宫详谈,容我奉茶?”
郭敬之摇头道:“我是来做买卖的,不是串门走亲戚的,陛下先买下我这几幅画,我就随陛下进宫坐坐。”
“要是陛下不买画,我就继续当街吆喝,总要替第四幅画找到个买主。”
张崇义哑然失笑道:“先生,做生意可不能强买强卖呀,你这是漫天要价,总得给我坐地还钱的机会吧?”
郭敬之还是摇头:“我敢漫天要价,是因为这几幅画物超所值,特别是第四幅画亘古罕有,只卖有德之人。”
张崇义苦笑道:“先生说笑了,听闻你那第三幅和第四幅画绑在一起,价值万里江山,我哪来的万里江山买你的画?”
郭敬之神神秘秘道:“那句话是老朽说反了,老朽不是要你用万里江山来买第三第四幅画,而是只要你买下第三第四幅画,就能换来万里江山。”
张崇义沉吟不语,摸不透此老的言下之意。
郭敬之不给张崇义犹豫的机会,不急不缓追问道:“陛下,你有没有想过,圣人有云,学而优则仕,为何大燕建国大半年,天下的饱学士子都不来投奔你呢?”
“你明明坐拥人才济济的永安城,朝廷却是无人可用?”
这话恰恰戳中张崇义的软肋,张崇义等人无不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