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槟憋着一肚子的积郁愤懑在山里蹲守两天,只想着张崇义的追兵一旦到来,他就冲出去大战一场,干脆利落地死在幽州骑兵的强弓硬弩之下,了此一生。
谁曾想张崇义来是来了,却是轻装简从而来,在重兵围困之下对他出言劝降。
两相比较之下,丢了兖州的范进算是日薄西山,在关中站稳脚跟的张崇义如日中天,以后扫荡群雄一统四海,非他莫属。
陈槟志向远大,想的是轰轰烈烈闯出一番彪炳史册的旷世功业,但凡有一线生机,他都不舍得甘愿赴死。
大好河山,正是英雄用武之地。
那就降了吧,至少张崇义是难得一见的明君,既有识人的眼光,又有用人的胆量,更有容人的度量。
死里逃生之余,还得了一员才华横溢的统兵大将,张崇义自是喜不自禁,拉着陈槟的手极尽亲近之能事,将陈槟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幽州重骑兵轻步兵,骑将远远多于步兵大将,迄今为止,张崇义身边都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步战高手,每次攻打坚城都是用人命在换。
张微带着幽州精兵强将打一个孤立无援的邺城,足足打了将近一年,耗费无数兵马钱粮。
要不是他的家底雄厚,哪里支撑的起?
然而这样的损耗可一而不可再,多打几仗恐怕就要穷的当裤子了。
所以得到陈槟,恰好弥补了张崇义集团的最大短板。
“我得将军,天下再无敌手。”
张崇义笑得合不拢嘴,这欢快的气氛立刻感染到了所有人,薛焉贺中云也为之欢欣鼓舞。识英雄重英雄,只有敌人最知道你的厉害。
前些天陈槟领兵如狼似虎的攻打潼关,打的薛焉贺中云几乎喘不过气来,薛焉贺中云对陈槟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槟连忙道:“陛下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器重?不过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请陛下恩准。”
正在兴头上的张崇义忙不迭道:“将军有话就说,以后我们君臣就是骨肉兄弟,你不要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