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水饮尽,乔松笑而言他:
“北冥大师觉得我这一手如何?”
“嗯……看不真切。”
北冥子也光棍,又看向乔松身下的岩台,
“你抬石为席,我能看出是通过某种手段运使天地之力,而这凭空盛茶……那些与内力不同的,非实非虚的力量,又是什么?”
乔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想到北冥子能够直接感应到场力的存在。
“那是一种名为场力的力量。”
“场力?”
相比之下,北冥子倒是对乔松运使天地之力的方式更感兴趣。
见两人就这样开始论道了,赤松子几次想插入进去,却发现两人对道的理解都在他之上,只得默默听着,间或喝一口茶水。
此前与北冥子畅谈过一番,此回也只是一时兴起,乔松与北冥子只聊了没多久话题就回到了此回的天人之约上。
“此次天人之约,赤松先生自认有几分胜算?”
赤松子沉吟片刻道:
“我与天真子此前斗过数场,互有胜负,年前我功力略有精进,却不知他的近况……这次胜负之数,当在六四之间。”
“既然如此,那我拭目以待了。”
三日之后,太乙山观妙台,天人两宗弟子齐聚,再起延续百年的约战。
“这位天真子,看上去并不天真啊。”
乔松也算半个道家人,与北冥子同坐,此时看到人宗掌门的真容,忍不住道。
天真,作为道号应当是出自《黄帝内经·素问》中的上古天真论,说是上古之人行止合乎于道,故而能百岁而动作不衰。
可天真子望其气不过五旬之寿,眼看着就像个耄耋之年的老人,简直不像是修为高深的道者。
“天真子乃是齐国人,昔年五国伐齐,短短时日便连下七十余城,他过度忧思之下才变成了这副样子。”
北冥子摇了摇头,
“人宗虽说随心所欲,却终难跳出国仇家恨的桎梏。”
“既是国仇家恨,也难说是否是桎梏了……只是这位当初就只是忧思,没有回齐国的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