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沉声道：“我现在改变主意，具体什么原因不必多说，你之前说的那些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包括打通你在大宁的商业通道。”

“还有帮你对付二王子完颜舟，我只需要你手中的死士必须时帮我一把，但，我有一个条件。”他眼眸精锐，饱含真诚。

“你但说无妨。”

“事成之后，衡州要归还我大宁。”

“衡州！”完颜苍掂量了一会，接着道：“衡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宋辰，我不明白你要回去的意义何在？”

“况且，自从三十年前我北烈攻城后，大宁的子民和我北烈子民如今相处还算融洽。”

东方辰忽然间语调变冷，激愤道：“你所说的相处融洽，就是大宁的子民要供奉北烈子民，事事以北烈子民为先，北烈子民让大宁子民往西，他们绝不敢往东，并限制他们出行来往大宁，过着没有尊严，被压制的生活？”

原来，衡州是北烈攻下的。

穆卿卿还不知道这个事，如今听阿辰说起，她可以想象得到衡州子民这三十年来，是怎样的水深火热。

穆卿卿看着夫君情绪波动，素手拉着他的衣角劝，“阿辰！莫要动怒。”

“无事！”东方辰轻拍她的手背。

完颜苍被这话噎得无话可说，因为东方辰说的是事实，最终，他开口，”抱歉，宋辰！这是历代之事，我如今做不了主。”

东方辰起身，身姿一派俨然，“我当然知道你做不了主，所以，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你若觉得可行，我们接下来可以商量后续的事，你不必急着回答，我给你时间思考。”

随即，东方辰拉起穆卿卿往酒舍外走，把空间留给完颜苍思考。

酒舍外有些冷，出门后，东方辰便将她搂在怀里，大氅厚实，完全挡住了穆卿卿娇小的身子。

从背影看完全看不出大氅下有两个人。

“阿辰，你说他会同意吗？”

“我猜他会，如今北烈国二王子完颜舟风头正盛，娘家又是北烈王的宠妃，朝中大部分势力都偏向他。”

“而完颜苍的母亲虽是王后，但不得宠，娘家势力这些年也逐渐衰退，朝中虽有可用的朝臣，但不及二王子完颜舟。”

“他被打压已久，举步维艰，供他选择的机会并不多，他与我合作，看似双方皆利，实则有求于我，只看他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