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生死搏斗,李之罔最后这一剑已经击出,胡为菲的脑袋留存不下,而她也明白这一点,失神道,“我认输。”
李之罔把胡为菲放下,收了剑抱拳道,“胡师姐的《光明剑诀》大有可为,我不过侥幸而已,胡师姐不必沮丧。”
说罢,他又遥遥向于贞拱拱手,便云淡风轻地回到原位坐下。
苏年锦作为局外人纵览了整场战斗。其实白光只影响了李之罔一人,在外人看来,胡为菲一直待在远处挥剑,直到最后才悄然逼到李之罔身后,就在胡为菲要使出最后杀招时,苏年锦手心都攥出汗来,幸好,李之罔最终还是想起了她的告诫。
她有些欢喜道,“干得好,今日这一战你要出名了。”
李之罔抹把汗,倒上杯水饮下同样笑道,“多亏了姐姐前面的提醒,不然真是注意不到,能胜,姐姐的功劳至少占了五成。”
“那也是,没有我你说不定还真赢不了呢。”
一时,二人都是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汉子站将起来,向李之罔拱手道,“在下是华琼剑派的郭蒲,方才见李师弟使出了毗湘何氏家传的《冰火剑诀》才想将起来,李师弟似乎就是数月前同我门中的李坊杀了何冰等人之人,不知在下是否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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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之罔站起来回礼道,“正是在下,何冰邪念入脑,不杀不足慰天。”
“何冰罪有应得,已是公论。”郭蒲先表明自己没有为何冰报仇的心思,随后道,“在下只是想知道这《冰火剑诀》李师弟是从何处习来。”
“在下曾与何冰有过一番苦战,便是那时偷学得来,但在下学艺不精,仅有皮毛,让师兄师姐们见笑了。”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若无伪造,那就表明李之罔的剑道天赋已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地步。
又有一人站起,乃是位女子,同样是掩月山出身,唤作贾萍,似乎是由于胡为菲的败落,对李之罔充满了敌意,一上来就夹枪带棒,呛道,“若真如李师弟所说,那你已见过我师姐的《光明剑诀》,可能效仿一番?”
“行得话就别犹豫,如今正是扬名的好机会。”
就在李之罔犹豫的时候,苏年锦的一句话让他不再多想,傲然应道,“有何不可,贾师姐且看。”
说罢,他一把拔出邪首剑,与胡为菲一样,剑身也是爆裂出炫目的光芒,但只针对贾萍一人。李之罔仅是演示,故没有动弹,只是按着自己摸索出来的剑法在原地挥舞剑招,很快又收招停手。
众人皆看向贾萍,只见她失神默言,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一时再不怀疑李之罔所言。
众人几乎是同时沉默下来,有数人想率先开言,但郭蒲抢得先机,率先开言道,“李师弟可有山门,又在何处任职。若是白身,我可替师父收你为徒,无需参加入门测试!”
于贞也是说道,“华琼剑派乃是天湘州大宗,李师弟若有兴趣,凭你的天赋,功法、链沫皆是不缺的。”
随后又有几人说话,意思大差不差,皆是想让李之罔拜入他们的山门。
“承蒙各位好意,但在下无拘无束惯了,不愿受羁绊,恕在下难以答应。”李之罔谢过众人好意,拒绝道,忽得想起苏年锦一直想入华琼剑派而不得,紧接着道,“我时常与我姐姐共习剑法,如今她剑法已是有模有样,不比往常,我虽不行,但我姐姐还是可以加入诸山门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苏年锦太有名了,她自十四岁起便参加华琼剑派的入门测试,兆天年、兆天年、兆天年、兆天年、兆天年,整整六次入门测试,没有一次通过,六次中更有四次首轮便被淘汰。无论李之罔说得再天花乱坠,但苏年锦毫无剑道天赋的形象已是深入人心。
苏年锦也是有些脸皮发红,她几根斤两她自己还能不知晓,但也不敢说话,只悄悄去拉李之罔衣袖,让他不要再多说。
还是于贞有主人风度,打破沉默道,“明年就是又一次的入门测试,苏小姐届时可再度参加,明珠自不会蒙尘。”
苏年锦也站将起来,回礼道,“小女子定好好努力,不负于公子今日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