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锦回过身来,高抬剑,正是《春秋剑》的起手式,只见她双目紧闭后骤然睁开,随即旁若无人的演练起来。
李之罔见此,一直紧攥的手不知不觉地松开来,经过他一年的调教,苏年锦虽迟迟悟不到剑意,但剑招已由之前的阴柔无力转变为眼前的坚拔有力,而这在众人眼中更为明显。
“这苏家小姐,201年时也演示得是《春秋剑》,但与今日大为不同,莫非是真开窍了不可?”负责坎字擂台的华琼剑派弟子向身旁的同门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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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锦真是变了,我之前还以为她是心不死,现在看来,进入剑派是大有可能啊!”苏年锦的小叔子在苏岩身后向他妻子低声说道。
听到众人的赞赏,李之罔也如有荣焉,不由勾起个笑脸。
一刻钟的时间苏年锦将《春秋剑》展示得淋漓尽致,在收剑又向桑宏长老抱拳后,桑宏长老在桌案上的白纸哗啦写下字来,随后站将起来,以使台下众人看清,正是“通过”二字。紧接着他又扯下张纸记下苏年锦的名字,折封后扔到桌案上的黝黑罐子里。
苏年锦并未有太多欣喜,毕竟她之前也曾有剑招演练通过的经历,只轻舒了口气,便向台下走来。
她一到台下,苏岩及苏家亲戚便迎将上去,递水地递水,擦帕地擦帕,苏年锦俨然成了苏家此时最尊贵的人物,趁着空隙,她还向外围的李之罔眨了眨眼,只不过李之罔一直注意着擂台上,并没有注意到,这让她不由地跺了跺脚。
李之罔可没有闲着,苏年锦的对手会从坎字擂台上通过剑招演练的选手中产生,因此他要注意上台的每一人,并在一套剑招中快速地分析出对方的弱点,到时候苏年锦对上其中一人才有招可破。
“嘿,别观察了,这次姐姐我一定入门成功。”苏年锦冷不丁地绕到李之罔身边,吓了他一跳。
“不行,哪能在最后关头松懈。”李之罔摇摇头,指着台上道,“你看这少年,剑招有力,若姐姐对上了,可是强敌,绝不可轻敌。”
“汤和嘛,我知道的。”苏年锦撇撇嘴,“汤家村出的小剑神,被人发掘后在城中的剑馆学了三年,如今已是武道三等,但要真打起来,不会是我的对手。”
李之罔感觉苏年锦有些反常,叹口气,道,“等会儿是不能用修为的,姐姐不要觉着修为高些就是必胜了。你听我说来,这汤和虽有天赋,但所学剑法粗陋,持剑的左手腕是他最大的破绽,若真对上,便用第十三式猛攻他手腕,这样才可胜。”
“好吧,李师傅,你说,我听。”苏年锦翘起个嘴,低哼道,“今天是你最后一天当我‘小师傅’了,我便再听你一天,明日我才不管你。”
苏年锦这话没遮着藏着,李之罔自是听见了,但苏年锦一向是这个尖嘴利牙的脾性,他也习惯下来,不去接嘴,继续说起汤和的弱点。
时间飞速,一个上午所有报名的受恩惠者便过了一遍剑招演练,以坎字擂台来说,报名的有三百来人,但通过的不到百人,这第一关便排除了三分之二的受恩惠者。
因为时间紧张,并没有安排中场休息,剑招演练一结束,桑宏长老便命令八大擂台的小领事们为接下来的两两对阵捉对。
视角回到坎字擂台这边,只见桑宏长老拿起块黑布遮住双眼,又抬起双掌向众人展示,这是为了让众人知晓他并没有使用灵力,不存在舞弊的可能;随后他将两手都探入桌案上的罐子里,一手拿出张纸条,由两名弟子接过后打开并向众人展示,这两张纸条上的人便是接下来两两对阵的对手。
好巧不巧,苏年锦的对手正是那名小剑神汤和,若仅凭剑招而言,苏年锦不会是汤和的对手,李之罔只好把她带到一旁,不仅把之前注意到的弱点再复述遍,又在脑中模拟出对战时出现的各种情况,由此苏年锦应该如何应对,这次她没再犟脾气,都一一听了。
“好了,我能说得就这么多,姐姐你都记全了?”看苏年锦郑重地点头应下,李之罔才道,“我实话实说,遇上其他人姐姐有至少五成的胜算,但对上汤和,只有三成,这战必须全力以赴。”
“别担心,这次我一定会胜得!”
苏年锦面色严肃,但仍是信心满满,让人不禁想去猜测到底这自大的信心挖掘于何处。
苏年锦和汤和的对阵在最后几名,因此才有时间临阵磨枪。教导完毕后,二人立刻赶回坎字擂台,刚巧到苏年锦这一场,汤和已经站在擂台上,苏年锦赶忙答应正呼唤她名字的剑派弟子一声,登上台去。
二人抱拳致礼后,果断抽剑而上,剑刃金石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