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多了,小赌怡情,小赌怡情,今天就到这儿。”方削离说着已经站了起来,忽得感觉到肩上多了只手,回头一看,前面领他进来的公子哥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
公子哥笑道,“没钱了?没事儿,李之罔是我的朋友,你尽管玩,输得算我身上,赢得归你。”
“这...”方削离确实是想继续赌,毕竟大汉的牌实在太好,没玩多少局袋子就干瘪,多少是不尽兴。
“玩就是,跟我客气作甚。”公子哥把方削离按下,朝桌子上扔出三百链沫,一时间又不见了踪影。
“继续呗。”坦胸汉子大笑一声,手已经动起来开始洗牌。
方削离也不矫情,当即收好链沫,又是赌起来。
这一夜,他有输有赢,往往是赢一局输两局,快散场时,一数,手中竟然只剩七十二链沫,而那公子哥已不知出现了多少次。
刚站起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腿有些发软,却是瘾过去后才知道自己又赌输了多少,不禁胃胀肠缩,不知道该如何向李之罔解释。
这时,一个下人打扮的小厮走过来,道,“方公子,我家公子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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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时候,方削离如何是不知道中了对方的套,但没办法,小厮身后还跟着数名壮汉,他若是不从,说不得性命都会交代在这儿,便让小厮在前引路,自己跟在后面去见那公子哥。
...
说实话,这段时间来,苏年锦的心情都不算好,先是为了压下舞弊风波耗神费力,又开始选夫婿,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她处理,她的睡眠时间已经肉眼可见地缩短了,这甚至还是在李之罔的协助下,若没有他,不知道她自己会多么辛苦。
今天一样,她很早就起床梳洗打扮,却是约了城南的龚家谈生意,准备采购龚家在城外的一块土地,以用作药田。
坐在马车上,苏年锦直接就睡了过去,吩咐翠儿到了酒楼再叫她。
结果这一觉却无比地长,当她自主苏醒过来,才发现已到了午后,身上盖了张毯子,翠儿仍在一旁守着。
“怎么做事的?!”苏年锦把车帘放下,气道,“我睡这么久,你都不知道喊醒我?龚家呢,我睡了这么久,可还在等着?”
翠儿有些惶恐,小声道,“早先龚家派人递来消息,说生意取消,我看小姐太过疲乏,才擅自做主让小姐多睡会儿,小姐不要责罚我。”
“龚家取消了生意,为何?”苏年锦有些郁闷,她家和龚家的关系还算不错,怎就突然取消了,莫非有其他家族的插足?
翠儿却只是摇摇头,不敢说话。
“说,龚家绝不可能不说缘由就取消生意,他们承担不起这样背信弃义的结果。”
“龚家的人...龚家的人说,他家家主看错了苏家,原来小姐是一个...在背后嚼舌根、乱非议的恶毒人,龚家再不会和苏家做一笔生意。”
“岂有此理!”苏年锦一把拍在软椅上,“满口胡言乱语,你现在去安排,就说我要与龚钦韦见一面,向他请教什么叫嚼舌根、乱非议。”
“是,我这就去办。”
翠儿说完便恭谨地退出马车,结果没过一会儿就去而复返,还带着另一名苏家仆役。
“怎么了,有事?”苏年锦问道。
“是,陈家说和我们的铁器合同取消,要我们赔偿定金。”
如果一件事是凑巧,两件事一齐发生那便是另有隐情,苏年锦几乎是瞬间就猜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但她尚无法确定,只吩咐车夫即刻回府,又对翠儿道,“去找之罔,让他到我书房来,就说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