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三十多岁回了素昧蒙面的老家,白手起家乘着时代的东风而起,那会他接触最多的就是路边的小饭馆、合作伙伴们的办公室,连亲儿子都没一块儿逛过。
你若要问他上海哪里值得玩?他只想起来父亲多次提过的黄浦江,民国时期夜上海纸醉金迷下的危险,还有父亲提及许多次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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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赵卫国还是给予了姐妹俩一段快乐的回忆。
许多年后,当赵温雅在食堂里与不同国家不同语言的同事、友人、对手们聊起自己的故乡,她回想起的是那时街边的石库门与老洋房,想起街边阿公阿婆声音轻软却又在吵架时格外厉害的吴侬软语,想起和爷爷走在路边,妹妹坐在婴儿车里想要姐姐也上来一起坐,而爷爷在街边随手买根油条递给她当点心。
那时赵卫国牵着赵温雅的手,而赵温舒伸长小短手硬是也握住爷爷,祖孙三人走过街头巷口,走过最寻常烟火气。
他们去剧院,去博物馆,去看伟人故居,去看旧址与纪念馆,上海那么大那么大,他们把时间都扔进去,染成缤纷的颜色。
也是那时候,舒舒说,以后每个有时间的假期,都想一起出来游玩,在上海,在其他地方,要一直一直一起。那时小舒舒贴着姐姐,笑得又软又甜,像是三月里最干净明澈又暖洋洋的春光,于是赵温雅心里跳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游玩的时候觉得上海太大,有时候却又觉得上海太小。
当赵卫国在城隍庙看见珠光宝气的赵通四人时,他只觉得烦人。
不只赵卫国眼尖,而赵温雅却也看见了那边特别显眼的一家四口,于是她抢先捂住了舒舒的眼睛。但小姑娘并不记得,年幼的舒舒还记不清父亲长什么样,而任务者要更快一步看到那头显眼的几个人。
那时他们都没想到,赵通看到了父亲要带着他的两个女儿离开,却仍毫不在意地走了过来。
而唐红娟更是快走几步,喊道:“呦,这不是咱爸吗,您带两个孩子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