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禾乖巧回答道:“儿臣才疏学浅,不曾读四书五经,堪读完幼学琼林,论语背至卫灵公而皆不解其意。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天子天下之主,陛下尊称天子。儿臣以为,帝王为紫薇,为天子,仁德而圣明。”
回答得很粗浅,但是建安帝看看虞月禾个头小小,再想想她的年纪,即使回答得中规中矩,也算难得了。
又考校了她背过的书,更问到一些她不曾读过的书,虞月禾回答得和她眼下的学习进度完全吻合,除去一些观点上有点自己的观点,乍一看倒是中规中矩,加之父女之间见得少没有感情,和上书房里教学后抽背一般。
及至最后,建安帝才问她:“可知为何召你?”
虞月禾答道:“父皇自有父皇的道理,儿臣为子为臣,本不该冒昧猜测。但儿臣大胆猜测,父皇爱重长姊,如珠似宝,儿臣自出孝后,常往藏书阁去借阅书籍,有幸遇见皇姐,虽儿臣本无此意,刻意躲避反令皇姐伤心,如是遇见数次,故而为父皇所知、所召。”
建安帝见她反复斟酌、思考用词,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明确,说建安帝是因为爱重女儿才考察女儿身边的人,也不多说,便让内侍送她回去了。
虞月禾一走,虞姣姣就从一旁用屏风隔开的里间出来,快步走到右边那张宝座上坐下:“父皇~”她拉长了声音撒娇,小女儿姿态十足,“您怎么就不提让小七陪我玩的事情嘛~”
建安帝却有自己的考量,他之前问了虞月禾这个七女儿一些看法,后来看她很聪明地以论语和幼学琼林应对何为帝王这个刁钻问题,这才转而考校她学识是否有所隐瞒。
最出乎意料的还是虞月禾竟然大致能猜到被召见的原因,之前看她年幼又性格温软,遇事少说自己的看法,建安帝还以为她是个没有主见的孩子,现在看来并非没有主见,而是胆子太小。
建安帝又与女儿谈论了之前虞月禾的一言一行,他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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