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贡士皆从宫外来,一大早便需准备,然后再经过一番繁琐的流程进到宫中,只有本就住得近的虞月禾,起来梳洗之后还读了会书,才自己跟着建安帝身边的内监到汇合的地方,虽说她除去贡士服饰还能穿公主礼服,到底没有搞特殊还是随大流穿了。
进到殿内,一切都是有规矩的,虞月禾也安分跟着一应,口称“陛下”,看在建安帝眼中,倒是比那几个孽子更加出色,虽然看起来秀丽文静,却很是沉稳。
一直到之后分别坐下,看着案几之上的题目,虞月禾心里才有了点触动:论四方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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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虞姣姣跟虞月禾倒是说过一嘴,说建安帝有意在殿试时考对北戎用兵,如今却是这样一个宽泛的题目。
虞月禾却也不意外,建安帝是一个开拓的帝王,雄心壮志就算他在位之时未必能完全实现,女帝可是完全继承了他的政策!
这样一个帝王,殿试要是只考攻打北戎这样简单的小题目,那才叫奇怪呢。
她磨了殿试时统一使用的贡墨,一字一句地写下了这篇最后决定命运的策问。
途中,建安帝还曾经在她身旁停留过,不同于觐见时从容的直视,这会儿虞月禾却没看过建安帝一眼,只是写着自己的策论,在迎合着建安帝的同时抒发着自己的志向。
而她的主题相当简单:四方未开化之地,固有如夜郎自大之辈,尚有大秦帝国这般实力相当而早已逝去的帝国,唐时据说那边打得还很乱,情况暂时不确定。但是我朝开化文明,周边小国野蛮不服管教,纵有昔年王玄策之事而无昔年汉臣,以此,我们可以balabala……
而之后她的卷子果然就在最好的几份里,被呈到建安帝身前定夺一甲二甲。
排序的老大人原将她放在状元的位置,建安帝之前看过她书写,特地将她的那一份提出来,改放至探花,又将剩余几名重新排过。
及至唱名之前,建安帝才召她上前:“朕改你为探花而非状元,可曾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