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他故作平静的问道。

“你离开韶王岛之后，我一直在想，我发现你与世界，格格不入。”

原来如此，齐天行松了口气，强笑道：“别闹，我怎么就与世界格格不入了？可能只是因为我小地方来的……”

“你是小地方来的，”东煌不客气的打断齐天行，“也不识字，所以我好奇你的学识从哪里来？你的八极拳从哪里来？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还有，你出身贵族，但你对平民太好了，我说的好，不是指你帮忙干活之类，而是你完全以平等的态度对待平民。你也不认可这个世界的很多观念，比如强者通吃，比如情人，比如对豪客和联合军的看法，但奇怪的是你明明不认可，却又都能接受。而且你完全没有试图去改变的想法，有时候我都会想，你可能真不该生在这个世界。”

齐天行笑道：“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我耍个个性不行吗？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我不是艾普？”

东煌摇头道：“我是怀疑什么样经历能造就你这样的人，其实你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但很多时候你总是婆婆妈妈的，为什么？”

齐天行重复东煌的问题：“是啊，为什么？”

“你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测。”东煌看着齐天行，“你是贵族就做个贵族，就站在贵族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不要总是站在平民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如果非要站在平民的角度，就舍弃贵族的思想和做派，真正的站在平民的角度去考虑。你既不舍得贵族的思想和做派，又想以贵族的观念和认知去思考平民的问题，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齐天行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好玩的事儿。

一个皇帝说：何不食肉糜？

一个女人说：为什么不吃肉呢？

一个孽畜说：谁家没个五十万呢？

一个智障说：穷人可以把闲置的房屋租出去。

……

所以会怎么样？会很可笑啊！

全身浸泡在“盛世繁华”，非要去谈论“民间疾苦”，这不就扯淡吗？

可是齐天行不明白，他的问题和东煌说的这个有关系吗？

东煌摇头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接受这个世界的观念，但你又不能完全拒绝这个世界的观念，所以你会犹豫啊！”

齐天行一怔，马上拍手叫绝！

是东煌太聪明？还是他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