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芙听得拍桌子狂笑，“在你心里，一定觉得我们灵虚门天天都在占前太子的便宜吧，真是恨不得把十年前送的一根葱，都给算进来！笑死人了。”

林素问取出一个包裹：“你说的那些‘好处’，都在这里面了，悉数奉还。我送前太子的那些东西，可以请你也还回来吗？”

王公公：“还就还！当谁稀罕啊！你不就一年送我家太子爷一个小破盒子？还说只许让他在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打开，他对你的话奉若圭臬，从来不敢打开看看。

要我说啊，你送的那些破盒子，就跟你这张只能藏在帷帽下的丑脸一样，全部都是弄虚作假，说不定这根本就是空盒子！你知道你那天晚上把他吓成什么样了吗？因为看到你的脸，吓得他就跟魂都丢了似的，一路逃回皇宫。”

那些盒子被王公公砸在了地上，自打林素问离开皇宫，拜入灵虚门已有九年，每年一个，一共九个盒子，散落的到处都是。

王公公想要看到的画面，是林素问弯腰去捡盒子的狼狈模样。

但她并没有。

她伸出手，摘下了头上戴的那顶帷帽。

那一瞬间，仿佛就连空气都静止了一瞬。

此前，不管是在幻境里，还是在现实中，林素问和帷帽都像是绑定在一起，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这是世人第一次见到她的脸。

但只一眼，便像是过去了一万年。

美啊！

林素问是真美啊！

她有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倾国倾城，绝代风华。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皎皎兮如月，渺渺兮若云。

她的双眸，灿烂如繁星，面容好似一支芙蕖灼出碧绿的水波，朱唇皓齿，秀白的天鹅颈，高高地挺立着，乌发只用一根白玉簪斜斜地挽起，云髻峨峨。

白衣姑娘，像是误落人间的神女，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