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场庭审的被告、证人、副审官通通送进局子!那才叫圆满嘛。
把锅甩了出去,清虚子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可是对上叶芙那张带着戏谑笑容讨债的脸,他的心口又像是悬了一块巨石,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叶芙:“3251亿,堂堂飞虹宗掌门人,不会想要赖账吧?”
清虚子:“赔,我们肯定会赔,但具体要赔多少,这个数字也不是你嘴皮子上下碰一碰,就能定下来的,还要再慢慢商榷。”
大统帅:“那正好,就由我们来收押叶蓝铃,一来是根据程序,本来就该我们提审她,二来也是帮灵虚门做个见证,免得飞虹宗不赔钱。”
清虚子反复抚着自己残了一半的胡须,在心里做下思量。
也只能这样了,军方那帮人用刑是狠,但他们还算正直,起码到了他们手里,叶蓝铃的命能保住。
不然的话,清虚子很害怕飞虹宗的其他人暗杀她。
清虚子愿意赔钱换叶蓝铃的命,那是因为叶蓝铃绑定着山河印,他不想境界跌落,不得不赔。
其他人可不愿意用钱去买叶蓝铃不死。
那个飞虹宗长老,当庭向孟长吉一行人认错,并且被执法堂收押。
孟长吉的脸色却不算好,明明知道长老不过是推出来顶罪的,真正的真凶另有其人,可他们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更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来做靠山。
继续和飞虹宗硬刚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走出牙门大堂,看着人来人往的天池城,孟长吉的神色有一些恍惚,在他们那个年代,人族没有这样繁华的大城池,那时候为了抵御魔族的入侵,一切都为了战争服务。
没有人会穿漂亮的衣服,所有丝织方面的材料,都被拿去制作成战袍。没有人会开这样大规模的坊市,那时候的人朝不保夕,谁会有消费的需求和能力呢?
孟长吉还记得。
住在他隔壁的那个修炼者,是一个剑修,和妻子举办双修大典时,都只是点燃了两簇篝火来充当龙凤喜烛台。
剑修一直想为道侣打一根金钗子,那是她们家乡的习俗,新婚时,由丈夫亲自为妻子挽发,戴上金钗,寓意着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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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剑修找了很久,跑遍了许多地方,都没有买上。
最后,剑修自己用木头为道侣雕刻了一根木钗。
剑修战死的时候,孟长吉就在他的身边,他的手紧紧地握着,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孟长吉听到了他的声音,细若游丝,“钗、金钗……”
剑修到底没有留下一句完整的遗言。
但孟长吉望着如今的街上,到处都是卖金银首饰的店铺,能猜到当时牺牲的战友,想说的是什么。
如今的这世道啊,是曾经的他们,无法想象的繁华。
可是,这车水马龙的城市里,又绝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这确实是当年他们拼了命,也想给后辈们留下的那个太平盛世。
孟长吉想起,自打离开时光琥珀后,所遭遇的种种不顺。
他想要带队友去住客栈,可拿不出灵石,一夜的住宿费都是他从前想象不到的天价。
至于吃东西,那就更是别想了,他们既买不起一张最便宜的炊饼,更别提是需要用灵石兑换的辟谷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