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转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星熊,如同两把锐利的剑,轻轻地刺破了星熊的疑惑。他轻轻问道:“星熊小姐,你有没有过用胶水修复过被打破的玻璃杯的经历?”

星熊稍微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有过,但是这和治疗有什么关系呢?”她的声音如同晨露中的一缕阳光,清脆而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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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缓缓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处,那轻柔的动作宛如一只疲惫不堪、历经风雨洗礼后的雄鹰,正在细心地梳理着自己凌乱的羽毛。此刻,他那张原本就有些苍白的面庞,更是显得毫无血色,恰似冬日里清冷的月光悄然洒落于皑皑白雪之上,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神情凝重地开口解释道:“这其中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重大啊!你想想看,如今陈警官的身体状况简直可以形容成一个被猛烈撞击后打得粉碎的玻璃杯,支离破碎得不成样子。而我先前采取的所谓‘治疗’手段呢,则类似于试图使用胶水将那些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重新粘连起来。然而,目前的实际情况却是,那些用于粘合的胶水尚未完全干透凝固。所以,整个结构仍然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当中……这样说,你能够理解清楚吗?”

星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她快速地消化着默的话,就像是在暴风雨中寻找一片安全的港湾。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用胶水修复玻璃杯的场景,每一次都是在胶水干透之前,因为各种不小心,导致了玻璃杯的变形。

她立刻明白了默的意思,沉声说道:“也就是说,如果在胶水干透之前,玻璃杯发生了意外的话,就得重新粘一次,对吧?”她的声音如同深秋的落叶,凄凉而坚定。

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夏雪草,虽然疲惫,但却依然坚强。他说:“是的,星熊小姐,你非常聪明。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无法预测的,就像玻璃杯在胶水未干透时,任何微小的震动都有可能让它再次破碎。陈警官的身体也是一样,任何外在的刺激都可能导致她的状况恶化。”

当星熊听到这里,她那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缓缓地抬起头,将深邃的目光投向了陈,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期待与恳求。她用一种近乎无声的言语,似乎在默默地对陈诉说:“请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医院里,安心养病吧。”

她与陈共事的岁月太漫长了,每一天都交织着汗水与欢笑。她不愿意看到陈离去,不愿意出席那场令人心碎的葬礼。然而,陈却有意地撇过了头,避开了星熊那充满期盼的目光。这一刻,星熊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实在是太过了解陈了,陈的性格、陈的习惯、陈的抉择,她都了如指掌。星熊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然后转头看向了默,带着一丝哀求的语气询问:“现在老陈……她还能战斗吗?”

默沉默了片刻,沉声回答道:“最多三分钟,她就会因为体力透支而失去战斗能力,到时候,她将无力地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通过自己丰富的经验,默给出了判断。

星熊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她知道,这已经是默能给出的最准确的判断了。陈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允许她再像以往那样,在战场上肆意驰骋。

星熊想起了与陈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她们曾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并肩前行,用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驱散前方的阴霾。她们曾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共同抵御敌人的侵袭,用无畏的勇气书写着属于她们的传奇。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那些曾经的辉煌,如今只能在记忆中追寻。星熊的眼角湿润了,她用力地咬住下唇,试图抑制住内心的悲伤。

即便是向来与陈关系紧张、处处针锋相对的诗怀雅,在听闻这个消息时,也不禁感到心头一紧,眼眶瞬间变得有些湿润起来。那一向骄傲而倔强的她,此刻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微微颤抖着嘴唇。

然而,诗怀雅还是努力地想要维持住自己表面的坚强,她强行挤出一丝笑容,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对默说道:“那个……博士,您这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这种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