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背着手疑惑:“这从何说起啊?”

皓雪心头无奈,拱手道:“皇上,草民这义父性子鲁直,您是知道的。他以为您没看出来草民是个姑娘呢。

皇上目光如炬,心有沟壑,草民虽换了身衣装,但身形、嗓音、头发长度均未作改变,皇上英明神武,想必早已心中有数了。

让草民当太医,必定也是觉得太医都是男子,但是后宫妃嫔众多,总有些不便的病症,不好与太医说出口的。爹,您就放心吧。”

皇帝能怎么说,不管看没看出来,也只能是看出来了,更何况他还是个仁慈人设:“是啊,孙大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皓雪救了朕是事实,朕感激她还来不及呢,何谈怪罪啊?

而且,皓雪这身医术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宫嫔妃都是女子,朕留皓雪下来做个太医,的确也是为她们着想。”

孙清华擦着鬓边的冷汗:“是臣失仪,臣代皓雪叩谢皇上圣恩。”

实在是他之前刚为了孙白扬为如妃催生一事,救孙白扬说了一次谎了,尚且还心里万分纠结,现在知道一切都是误会,也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说第二次谎。

二人出了养心殿,孙清华看着皓雪无奈道:“皓雪,这是怎么回事啊?爹以为你只是回了趟陆家,怎么又救了皇上了?你这医术又是怎么回事?”

孙清华对着皓雪自然不会是对着孙白扬那样,一副横眉竖目的样子,但是方才又惊又吓,语气也不免有些急促。

皓雪连忙安抚他:“好了,爹啊,皓雪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嘛。但是一个女子孤身一人上路,总是有所顾虑的,才换了男装嘛。

皓雪经常在大哥的书房呆着,闲来无事就将那些医书都看了。这次救了皇上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但皓雪常听爹说医者仁心嘛,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不过啊,皓雪还是觉得自己只通了皮毛,这太医以后都要做的战战兢兢了,还得爹教我才是啊。”

孙清华能怎么办,只能摇头:“你啊你,原先爹见你也是个懂事的,现在看来,你和白扬,竟没有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