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再是宠爱林噙霜,自然也不会信了她的一面之辞,想到大娘子对着他告墨兰的状那天的样子,指着林噙霜边后退边道:“你发誓,你发誓!”

林噙霜拽着帕子假哭:“纮郎,你居然不信我。我这二十年如一日地信任你……你却……罢了,我发誓,要是如兰和那文炎敬没有私情,就让我的墨儿嫁不得高门!”

盛纮又开始觉得天旋地转,他这妻妾二人都挺会赌咒发誓的,各个都让他觉得很可信。

但是盛纮是坚决不捉第二回奸了的,并且寄希望于前后两次都是王若弗和林噙霜彼此要互相争斗引发的子虚乌有。

没看上次也捉奸捉了个寂寞吗,如兰也不一定有事,而且林噙霜也没有让他去抓奸,于是他拉了林噙霜就要去葳蕤轩直接找如兰对峙。

林噙霜被盛纮拉得一个趔趄,盛纮又嫌她走得不快,丢下一句“你随后来葳蕤轩”就急匆匆往外走了。

林噙霜回头看向屏风里的墨兰,墨兰朝着她点了个头。

盛纮脑袋充血的情况下,也没发现自己往葳蕤轩走,明明挑了最近的路,但是越走越偏了。

然后到了一个月洞门处,影影绰绰就看到了两个身影,他心下就咯噔一声,有了林噙霜的事先铺垫,他这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是如兰和文炎敬,脚步不禁又往前走了几步。

如兰还在那里叭叭呢:“敬哥哥,我们想法子,不会没有法子的。墨兰,墨兰才不会同意呢,不是,我不是说你不好,是墨兰……”

盛纮已经悄没声地趴到假山后了,借着月色正好看到了如兰和文炎敬正在拉扯,发出了他当日去捉墨兰的奸的时候没发出去的土拨鼠尖叫。

好了,这会子都用不着拉林噙霜对峙了,他有心捉奸捉不成,无心捉奸倒是捉了一双出来了。

盛纮虎着脸将文炎敬赶走,严令他不许往外说出一个字,眼睛朝着如兰一扫,示意东荣把人带着,先举步去了葳蕤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