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震惊了好吗,都顾不上自己的大胡子被人看到了,一掀幔帐:“素琴,你说的什么话?”

还不如她刚刚出来说她估计是被人害了呢。

结果房妈妈边抹泪,边上前把老太太又推进床里去:“我的好公子,你无谓和那些白眼狼费口舌,就让老婆子和他们分说。

想想当初在扬州时,主君就显露出不孝的苗头来了,当时我就力劝公子,无论如何,也该有个自己的血脉,这流着不一样的血啊,就是不能贴心。

和卫小娘的事是我勉强的公子,但是我不后悔。六姑娘虽是个丫头,好歹也是您嫡嫡亲的血脉,为她寻一个妥帖的婚事,日后您有个什么事,也能给您撑腰了。

可惜了卫小娘后来肚子里的哥儿,怎么就偏偏是主君的血脉呢,要是您的,咱们养个哥儿多好,以后整个盛家都握在咱们手里的。

也就是您一心念着那盛老太爷,披红挂绿的,男扮女装都非要嫁,不然到如今,也是子孙满堂了,何必受这窝囊气!

那盛老太爷是什么好东西,您年轻时的那个哥儿也是我求了您好久才有的,他竟因为不是他盛家血脉默认小娘给您害死了!

您竟然也因为怕惹了他生气,以后都不肯再生了,等到把主君拉扯大,看他这面上孝,才体会出不是亲生血脉的心寒来。

呜呜呜,公子啊,那是咱们的孩子啊,多么聪明伶俐的孩子,比盛纮这王八羔子好一万倍!

若今日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愁了。我的好公子,这些年苦啊,我都知道的,哭吧,哭一场……”

老太太被房妈妈捂住嘴,瞪着眼睛只能“呜呜”地叫,听着还真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