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群里已经喧闹起来了,异口同声呼喊:“滴血验亲!滴血验亲!”
府尹不知道是也想看热闹,还是如何,作出一副父母官不能罔顾民意的样,对着齐国公为难道:“这?”
现在最想证明清白的就是齐国公了,他一挽袖子就接了茬,一声“好”字从他现在虚弱不堪的身体出来,竟然还挺声若洪钟的。
但是四碗水里的血都相容,戳破了齐国公的满心希望。
他颤颤巍巍地后退,跌坐在地,嘴里喃喃着“不可能”,喷出一口血晕倒在地。
对面的母子八人则哭得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妾身/儿子此身从此分明了”嚎得声嘶力竭。
平宁郡主那口血也终于吐了出来,也头一歪晕倒在圈椅里。
齐衡还在脸色惨白,一副很想晕但是死活晕不过去的模样,齐彻已经出来主持大局了。
齐彻给府尹作了个揖:“大人,既如此,这也算是我齐家的家事了。叔婶晕厥,不能理事,我作为侄儿,也是长房嫡子,自当做个决断。
我齐国公府的血脉,断没有流落在外的,我回去也会和各族老说明白,届时自然给四位弟弟和四位小婶婶一个身份。
诸位也做个见证,我齐国公府的二郎、三郎、四郎、五郎,我这个做大哥的,先在此代叔父认下了!
我齐国公府一向奉公守法,怕是奸人钻了空子才用计驱赶我几位堂弟,离间我叔婶。几位弟弟,你们不要怨怪你们嫡母才是啊!”
齐彻已经和几个便宜堂弟开始亲亲热热地上演感人肺腑的认亲了,还伸出手召唤齐衡:“元若,六郎,你过来吧,看看你四位哥哥。”
齐六郎方才死活晕不过去,听到这里,总算成功晕了。
齐彻不在乎自己多多少个堂弟,反正抢占的也是齐衡的东西,他乐得这四对不省心的母子给他的二叔一家拖后腿。
管这是不是他二叔的种呢。
齐彻摇着扇子在前走,带来的人搬运着齐国公府的一家三口在后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