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浅感觉,他不疯,她都要被他逼疯了。
梳妆台前,她坐在凳子上,江靖尘跪在她脚下,仰着下巴深深凝望着她,像个虔诚的信徒。
林月浅拿着化妆棉,沾了沾粉底液,帮他遮住脖子上的勒痕。
她眼尾冷漠瞟他一眼。
“我们非要以这种方式相处吗?互相折磨,互相伤害。”
江靖尘抓住她手腕,让她捧着自己的脸,“至少,你还是我的。”
“......”
林月浅蹙眉:“难不成你想关我一辈子?”
“不会。”江靖尘淡淡一笑:“只要你喜欢上我,就不会离开我,在那之前,我宁愿你伤心难过,也要霸占你。”
“......”
林月浅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么混账的话,说得如此深情款款。
“你就不怕我假装喜欢你,然后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偷偷跑走?”
“怕。”
江靖尘坦言,“但就算你跑走,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
林月浅气结,看着撞南墙丝毫不回头的他,好像除了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以外,她就没办法脱离他的掌控。
可她又不是狠得下心的人。
再继续被他关下去,她真要疯魔。
江靖尘抓住她紧绷的手,低头亲吻着她手背,捧在脸侧,痴痴看着她,“小月亮,地狱好冷,我要你陪我。”
“......”
林月浅毛骨悚然。
上次逃跑失败,她再想用假装喜欢他来骗取他的信任,怕是不可取,得想另外的法子。
现在她在他面前不用伪装什么,穿着兔耳朵的拖鞋朝他胸口一踩,让他滚远点。
江靖尘抓住她的脚腕,向后坐倒,闷闷哼了一声。
林月浅想抽回脚,他唇角勾着坏笑,抓紧她的脚踝不松手,她气不过,站起来借力往下一踩。
他倒下微微喘息,黑幽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怎么感觉江靖尘似乎很享受被虐待。
真想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瞧瞧。
林月浅最终还是陪他去了酒会。
江靖尘步入宴会厅后,一直牵着她的手,两人刚入场就引起众人注意,纷纷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