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浅倒是意外,他今天这么好。
江靖尘凑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将人抱起来,边解扣子边往浴室走,“小月亮,帮我拿下衣服。”
林月浅乖乖道:“哦。”
她从衣帽间拿了睡衣,放进浴室,拿出他脱掉的衣服又退出来,随手丢进衣篓。
刚准备走,脚下一滞,目光回到衬衣上。
她拿起衣服,丝滑的灰色衬衣上有几道暗红色的污迹。
她走到灯下仔细看了看,是血。
她忙放下衣服,推门进浴室,拉开玻璃隔断。
隔着氤氲的雾气,清晰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眼睛也不知是不是被水汽蒸得难受,瞬间红了眼眶。
江靖尘回头,打趣道:“怎么还搞偷袭呢?”
林月浅重新拉上玻璃门,默默走出去。
江靖尘低头看了身上的淤痕。
沈家那一场架,哪怕他身手再好,双拳难敌四手,近距离搏斗总会有中招的时候。
洗完澡,他穿上衣服,擦着头发出来,见她低头坐在床边,情绪不佳。
他犹豫片刻,嘴角勾着弧度走过去,“怎么偷看我洗澡?下次我要锁门。”
林月浅手里拿着药膏,抬头,“阿靖,你坐下,我帮你擦药。”
江靖尘乖乖坐下来,没个正经说:“想着法儿的脱我衣服。”
林月浅没理他,帮他解开扣子,看到大片淤青的时候,心里像是塞了打湿的海绵,堵得难受。
“疼吗?”
她开口问,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江靖尘将人拉下坐在身上,黑润润的眼睛里,隐射着壁灯的柔光,嗓音低沉:“不疼。”
林月浅抬眸,“上次脚扭伤那么一点,你都喊疼。”
江靖尘:“不一样。”
林月浅吸着鼻子:“怎么不一样。”
江靖尘掌心贴着她的侧颈,指腹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为你受的伤,都是我的勋章。”
“......”
林月浅喉咙里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江靖尘眸光沉了下来,侧过脸靠近,自然垂下眼睫,吻住她的唇瓣,点点深入,辗转缠绵。
他将人推倒在床,俯身压过来继续亲吻。
林月浅推了推,“阿靖,我先给你擦点药。”
江靖尘却没有松开,将她的手腕按入被子里,掌心向上推,指尖穿过她的,然后紧扣在一起,“你就是我最好药。”
“阿靖......”
林月浅闭目,轻轻念着他的名字。
她以为半年之约后,这个名字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不想,有些人一旦来了,就会纠缠一生,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