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的新春特摄(除夕快乐呀)

“师父,让我叫你一声师父吧,我一定会成为下一个‘大炎第一剑’。”

“小弟,莫想剑,想前路。”

不,不能。

他终于见到了那个炼剑人,请求对方为他炼一把好剑,却被问起为什么要练剑:“剑嘛,我见许多了,炼过许多了,你又是为啥子要炼剑呢?”

“为了成为真正的天下第一剑。”

“那你不是已经是天下第一吗?”

“不是,我的剑还是切不开那风雪。”

见他执意要一把剑,炼剑人只好为他打一把剑,就在原来的断剑胚之上。

可是这剑,他越用越觉得与先前那剑并无二致。最后干脆将剑给了那小徒弟,一个人回去叩拜师父。

“师父。”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多久了?”

“有半余子了。”

“30年了。”

黑发剑客...不,已经不是黑发了。

他的发鬓已经半白,可是仍然没有再出过剑。

“我什么也没找到,到头来仍然只是一柄断剑。”

“剑呢?”

“给我的徒弟了。”

“徒弟呢?”

“去成为大炎第一剑了。”

“那你呢?”

“我...我回来找你。”

...

他感觉愧对师父,然而已年有60来岁的师父仍然将他带到那天下第一峰,带他看那些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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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也是大炎第一剑啊”

师父突然发出感叹:“现在我的徒弟都成为大炎第一剑了。”

“惭愧...”

剑客不敢抬头,觉得愧对了师父。

师父却问他:“你可还舞得动剑?”

“尚有余力!”

“可还敢再舞一次?”

“剑?”

“不需要剑了,你我早都不是大炎第一剑了。”

“...是也。”

剑客就像30年前一样,站在这天下第一峰。像30年前那样顶着风雪,可这一次手中没有剑。

风雪拍打在他脸上。

他想起这50年,也不过是些许风霜。

火,但即便是一点火星啊。

这些风霜也湮灭不了。

在他想象中,手中却已经有一把剑了。

该有这么一把剑。

“你?”

“恩公?”

“谋士?”

“旅者?”

“师父?”

“小弟?”

“天下第一剑?”

他睁开眼,怒目圆睁,看向风雪后的人间。

来啊,来!

他舞剑,切开风雪,就像越过了龙门的鲤鱼。

风雪拍打在他身上,很快又被排开。

舞至雪停,热血尚温。

他的身上竟无一点雪花。

他的剑仍在手中。

他的脑海中想到剑的模样。

想不出来...只想到这30年的人间。

忽然,他大笑起来,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