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镜流还是上了车,剧情彻底进入了丹衡无法预料的样子。
这剧情就像被棍子捅过的蚂蚁穴,没一处是完好的。
该坏的坏,该塌的塌,该被填满的填满。
总之现在丹衡感觉十分奇幻,因为某个罗浮前剑首现在正抱着被子十分潇洒地坐在她温暖的大床上。
列车的窗户很大,窗外的星河流动,散发着仿佛月光一样的柔和光芒。
月光照在床边的少女身上,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那个……镜流?”
“不能。”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丹衡第一次交涉大败而归,耷拉着脑袋无力地抱着被子坐在了床的另一边。
幸好床够大,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是比较远的。
丹衡默默地摊开被子把自己包裹进去,用后脑勺对着镜流。
镜流也没动,就这样靠着床头双手环胸,一只脚伸直一只脚勾起,戴着黑纱的眼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
丹衡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旁边一个镜流根本睡不着哇,万一魔芋爽发作了怎么办?
丹衡露在外面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
冷不丁来一句,丹衡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镜流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刚被打破的沉默气氛一时间又冷下来。
丹衡闭上了眼睛,向着被子里缩了缩。
不知道过了多久,镜流小心翼翼地张了张嘴。
“丹沨,你……”
话还没出喉咙,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虽然微小,但镜流听得一清二楚。
微微偏头,丹衡半个脑袋伸在被子外面,嘴巴藏在被子里,小琼鼻露在被子外面。
黑纱下,那对不对称的龙角依旧是十分显眼,镜流看着面容安详的丹衡,眼里红光一闪。
血红的天空,破碎的剑刃。巨龙,血肉和黑日交织……
黑色的阴暗雾霭缓缓在身边浮现,镜流痛苦地弓起了身体。
无数的情绪从心底蹦出,愤怒,怨恨,痴念,固执,疯狂……
镜流放在床上的手死死地揪住被子,另一只手扶着额头。
眼前闪过一片片记忆,黑纱也不能阻碍画面的出现。
不知道在痛苦中待了了多久,镜流突然感觉一个东西抱住了自己。
无数的糟糕情绪被吸走,镜流喘着粗气摘下了黑纱,瑰红色的漂亮眼眸在无人的时候只能与星空为伴。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本在另一边已经睡着的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抱住了自己,现在正像一个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虽然这个树懒要比自己大一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