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敞的病房中,里面没有杂乱的机械声,只有清风吹过的徐徐声。
阳光很好,就像是汇聚了整个花海所有的阳光一般,十一月的天气,依旧是温暖舒适。
病床上,夜寒悠悠醒来。
入眼是洁白的天花板,上面的吊灯装潢华丽,让他一时间并未分清自己所在的位置,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恍惚过来,喉咙剧烈的干燥感立马袭来,就像是在燃烧一般,十分的难受。
咳嗽两声,夜寒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浑身无力,头晕目眩,让他不得不撑着手,缓了好久。
“你醒了?”一道明亮带着些上位者命令语气的声音在夜寒的耳畔响起,是那么的熟悉,带给他极大的安全感,甚至都不那么晕了。
是安知纱。
夜寒努力的挪动自己的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但是却被已被一杯晶莹剔透的水挡住了视线。
“谢谢。”有些干哑和虚弱的说道,随即接过水杯猛喝了几口。
这才靠在枕头上,舒服的放松了下来。
安知纱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削苹果,但是因为技术十分的烂,所以果肉被削去很多。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绝对不是因为没话说,而是因为有太多的话要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夜寒很想问问当初的安知纱为什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跟他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想感谢安知纱对他的帮助。
毕竟昨晚如果没有安知纱的话,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自己家里的父母和朋友呢?他们是无辜的,甚至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假如真的将他们卷进来,他会很自责的。
望着天花板,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