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渊看了一眼徐凛风，徐凛风微微点头。顾长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学生…遵命。”

顾长渊跟随副主考官一行人走进了贡院。贡院内，原本寂静的氛围被打破，消息如同风一般迅速传开，其他考官也被吸引过来，好奇地围拢在庭院中。顾长渊站在中央，面对着这些掌握他命运的考官们，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当庭自辩。

他将试卷上的内容娓娓道来，并结合现代知识，对策论部分进行了更详尽的阐述。他以清晰的逻辑、犀利的言辞，将自己独到的见解展现得淋漓尽致。起初，一些考官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但随着顾长渊的讲解深入，他们脸上的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从质疑到沉思，再到赞赏。有些人甚至开始低头翻阅手中的试卷，对照着顾长渊的解释，重新审视之前的评判。

陈考官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顾长渊竟然真的敢在贡院内公开自辩，而且还说得头头是道，赢得了不少考官的认可。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够了！”陈考官厉声喝道，“顾长渊，你这是在扰乱贡院秩序！你以为你在这里巧舌如簧，就能改变结果吗？”

顾长渊毫不畏惧地迎上陈考官的目光，沉声说道：“陈大人，学生并非有意扰乱秩序，只是希望各位大人能够公正地评判学生的试卷。学生相信，真理越辩越明，只要各位大人认真研读学生的答案，就一定能够明白学生的良苦用心。”

副主考官抬手示意陈考官稍安勿躁，然后转向其他考官，问道：“各位大人，对于顾公子的自辩，你们有何看法？”

几位考官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年长的考官站出来说道：“顾公子的观点确实新颖独到，其中一些见解，即使是老夫也闻所未闻。老夫认为，他的试卷值得我们重新审视。”

另一位考官也附和道：“不错，顾公子的才华不容小觑。我们不能因为他的出身和过往的经历就对他抱有偏见，应该给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越来越多的考官表示赞同，他们开始重新翻阅顾长渊的试卷，认真研读他的答案。陈考官见状，心中更加焦急，他试图再次开口打断，但却被副主考官阻止了。

“陈大人，”副主考官语气严肃地说道，“科举取士，公平公正乃是第一要义。既然各位大人都认为顾公子的试卷需要重新评判，那就按照程序重新评阅吧。”

陈考官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副主考官坚定的眼神，他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再怎么阻拦也无济于事了。

顾长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扭转了局势，至少争取到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然而，重新评判的结果会是怎样，他依然无法预料。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宣判。

贡院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落针可闻。众考官围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顾长渊的试卷，目光专注，一言不发。陈考官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目光不时地扫过众考官的脸庞，似乎在试图用眼神影响他们的判断。副主考官则坐在主位上，目光深邃，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徐凛风站在顾长渊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长渊，尽人事，听天命。”

顾长渊点点头，目光落在桌案上那份承载着他命运的试卷上。他知道，此刻，他的命运正掌握在这些考官的手中。

突然，陈考官向前一步，开口道:“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