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女儿解开心结后,孟铁心十分愉悦。
他已经物色了几户人家,准备最近就为清清定下婚事。
虽万般不舍,但他深知已不能再多留她。
尽管清清每每避重就轻,但孟铁心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清楚。
时日已经不多了。
他只愿在油尽灯枯前,为两个至亲之人铺好后路。
直至家门,孟铁心才整理好情绪,却见叶红绡匆匆而来。
“相公,大事不妙!”
她双眸噙泪,显然已经乱了方寸。
“清清,她……她离家了!”
孟铁心如遭雷击,片刻后才回过神来。
“她去哪儿了?”
是自己管教太严了?
孟铁心越想越觉自责,焦急之下忍不住剧烈咳嗽。
叶红绡连忙为他拍背顺气,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孟铁心慌乱中接过,拆封的手指微微战栗。
内容虽短,字字重若千斤。
我去兴邑找根治咳疾之法,有人同行,勿念。
孟铁心只道清清孩童心性,成日溜出去不过是出于贪玩。
却不知她钻研其中,竟是这番苦心。
他心系女儿的将来,清清又何尝不是牵挂着他呢?
“莫要难过,我们有这样的好孩子,应当高兴才是。”
叶红绡拍了拍孟铁心的手,柔声安慰。
“是啊,我该高兴,该高兴。”
孟铁心眼眶含泪,笑声却越来越大。
情绪渐渐平息,两人又开始为女儿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