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虞紫苏,小声道。

毕竟清清已经退出,名义上的第一名,自然就落到了虞紫苏头上。

慕容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眉头紧蹙。

“你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孙济世今夜颇有好人没好报的感慨,只觉以后还是继续做他的逍遥纨绔更为自在。

虞紫苏虽对岐黄大赛的结果抱有遗憾,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一想到江景深,便觉心中一甜。

她抬头望去,又羞涩低头,莞尔一笑。

慕容婉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江景深一回来就招蜂引蝶,清清觉得更烦。

可是,她隐隐又觉得自己不该烦。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跟他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只径直回了房间。

江景深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垂下头一言不发。

不爽归不爽,身体还是要好好照顾。

清清脱下外衣,小心翼翼换药、扎针。

做完这一切,她坐在案前,忍不住发起呆来。

她自认为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但这次对江景深却耿耿于怀。

为什么会来?

他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清清摇了摇头,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混乱。

“不管不管,就怪他,就是他不好!”

她小声嘟囔着,随手翻开那本《百草集》。

本想借此静心凝神,不再去想那个可恶的人。

不料才刚翻开书页,那只纸青蛙便赫然出现在眼前。

之前在漕帮,自己做错了事,都主动向他低头。

可他呢?连个像样的态度都没有。

清清更加心烦意乱,抬手便用力将纸青蛙扯了出来。

她气愤将它扔到地上,负气转过头去。

呸呸呸!

然而,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又蹲下身,捡了回来。

“这是我许过愿要发财的宝贝,才不能随便扔呢。”

她微微垂下眼睑,不知是在向谁解释。

翌日,柳慕白携虞紫苏和孙济世一同入宫。

他令人传话给清清相见,可这地方,却不是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