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这次来是想向您请教治水修河之事。”
陈允恩一脸愕然地看着她,心想你一个打仗的,还搞什么治水修河?这是想跟他抢饭碗不成?
不过他向来欣赏好学之人,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学治水修河之事,但乐意助之。
“将军请讲。”
“听说大人才学过人,在水利、疏河筑堤、修圩建闸、筑堤垸等方面都有过人的成就。”
“将军过奖,都是一些浅学罢了。”
宋琤一笑:“不知道陈大人如何修筑白虎州的白河渠道?"
提起这事,陈允恩面露困扰:“此事陈某与几位同僚细谈数回,本已上奏皇上向西南建桥开渠放水最为合适,可是......”
陈大人一声叹息,道尽了心中的无奈。
“是被某人弹了回来?”
陈大人点头,“岂止弹了回来,还有人上奏折弹劾老夫,说老夫人无才无能,办事不周,企图损害西南的百姓,唉。”
西南是大邯最为富有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年年丰收,京城不少大官都在那里置下田产,若在那里筑坝修渠,就是动了那些大官的碗,他们能同意才怪。
“陈大人,那咱们就不在西南筑坝修渠,换个地方成不成?”
陈大人摇头,“没有比西南更合适了。”
“您看往晋北方向筑坝修渠如何?把白虎州的水送往缺少水源的晋北,既能控制白虎州的水灾,又能解决晋北缺水的根本问题......”
陈大人愕然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她,心想这女子怕是不知筑坝修河是多大的工程吧?也不知白虎州与晋北的距离有多远吧?
宋琤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有多不赞同了。
“陈大人,晚辈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晚辈觉得可行。”
“依陈某看这事不可行!宋将军怕是不知道白虎州往晋北的方向隔着一座山,有这座大山,如何开渠?”
宋琤朝一旁的长生伸手,长生双手奉上一份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