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宫门就被晏书的随从晏星叫住。
宋琤转身看去,见晏书正朝她走来。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晏书自然已经收到了消息。
宋琤站在原地,就等着晏书如何看待她杀太后这事。
晏书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跟前,嘴角微微上扬。没有看见那个讨厌的身影,他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宋琤,熙宁宫的事我已知晓。”
宋琤微微蹙起眉头:“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此事由我处理,你无需担忧。”晏书看着她身上披着陌生的男子斗篷,斗篷下的衣袍沾染了血。
“可有受伤?”
宋琤摇头:“没事我先出宫了。”
“宋琤,让晏星送你回去吧。”
宋琤罢手,转身欲走,“晏书,希望你遵守承诺。”
晏书有些不悦地拉下脸,“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无信用的人吗?”
宋琤没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皇宫。
看着她的背影,晏书无奈地叹息一声。
“可曾收到晏火的书信?”这两次见宋琤都没看见那个讨人嫌的身影,难道晏火已经处理掉了?
“回公子,还未收到晏火的信。”
琅阁那边也没传来消息,看来要处理此人真不容易。
晏书最忌讳的赤大此时就在宋琤周边。
宋琤骑上赤龙时,扭头看着某处,“方才你为何不替我杀了太后?”
树枝微颤,眼前一晃,赤大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那是你的杀父仇人。”赤大眸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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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杀父之仇要亲手报才有意思。
宋琤嘴角微扬,他说得没错。
“这几天没见你人,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赤大慢悠悠地往前走,他腰背挺直,昂首挺胸。不知为何,宋琤看着他的背影隐隐透着一股尊贵和高傲。
一点也不像是被人擒来培育成的浊人。
赤大迷一样的经历又激起了宋琤的好奇心。
“最近是否有人找你麻烦?”
赤大脚步一顿,以为宋琤发现了他被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纠缠的事。
“没有。”赤大丢下两个字又继续往前走,他打心里不希望她知道此事。
“若是晏书的人找你麻烦了,你不必给我面子。”
赤大头也懒得回,除了她,他给过谁的面子?
“再问你一个事。”宋琤坐在马背上,看着越走越快的赤大,“昨晚是你把鲁神医关的茅厕里的?”
赤大脚步缓了缓,“是。”
“为何?”
昨天晚上鲁神医突然不知所踪,整个军营的人四处寻找,还以为他被人劫了,后来在茅厕里找到人,老头已经喊救命喊累了,坐在地上睡着了。
“烦他。”赤大冷冷地扔下两个字。
他就没见过如此烦人的老头,有事没事就拉着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理他时就像偷窥狂似的老偷看他。
“你若敢弄他我跟你没完!”鲁太医可是他们的宝,这次救治伤兵全靠他。
赤大不悦地抿着唇,眨眼间便消失在自己面前。
宋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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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琤回到将军府,准备换身衣袍就去军营,再过一个时辰李胜和李清河就要领军回晋北。
刚洗完浴,丫鬟春桃来禀报,说陈府派人送了东西来。
宋琤穿戴整齐来到庆元堂,见福伯正与一个年轻男子在闲聊。
男子生得白面无须,长得一表人才,看身上的衣裳似是大户人家管事的。
“二郎来了。”福伯宋琤来了,忙站起身,“二郎,这是位是陈老爷派来的管家,给您送损赠物资礼单来了。”
伸手不打送礼人,宋琤虽然对陈大安的印象不好,但很感谢他送的大批物资。
“有劳管家了。”宋琤抱拳。
心里暗暗打量眼前的男子,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面,但她知道此人并不是什么管家,而是晏书的亲小舅陈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