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德考说:“我派了好多人下去,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之后开始发烧,三天以后就变成这样了。”
说到这里,秋德考脸色铁青,十分不好看:“就是他带出了那把刀,当时他是跟着阿宁一起下去的。他告诉我说,他们进入了山的深处,阿宁让他把刀带出来,之后他们就分开了。继续深入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阿宁?!”
无邪的心提了起来,阿宁每次带队都会死伤很多人,这次这么危险,她会不会有事?
稳下心神,只听秋德考继续说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他不能说话,只能点头摇头。”
无邪俯下身,尽量忽略那人身上的怪异,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拿到那把刀时,有没有看到尸体身上有什么特征?他的手指,或者纹身?”
那人眼神迷茫,似乎在思考,随后小幅度摇了摇头。
“你再好好想一想,阿宁有没有说什么?”
那人又摇了一下头。
无邪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既庆幸又担忧。
庆幸阿宁是认识小哥的,那具尸体应该可以确定不是小哥,他们应该没事。
担忧阿宁没有小哥和小薇那样的本事,下去那么多天,她能撑住吗?
无邪问到了想要的答案,对那人说:“谢谢。”
随后起身对秋德考使眼色,示意要出去谈。
地上那人看着无邪的背影,似乎想要告诉他什么,用尽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医生都没有拉住他。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不似人的吼声,无邪回头看到了让他非常惊讶的一幕。
那人两个肩膀塌陷下去,站着的姿势也很怪异。医生一拉住他,他身上的泡就破了,流出黑色的液体。
无邪曾经见过这个样子。
在楚光头给他的照片上,屏风后有一个奇怪的影子,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塌肩膀。
原来,塌肩膀是这么来的。
在巴乃村子里出现过的那个塌肩膀,一定是上一次进过张家古楼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