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出现,穿过花海,将已经陷入假死状态的无邪抱起来,一步步走回喇嘛庙。
无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身体还很沉重,脖颈上有包扎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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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是凌越带他回来的,无邪身上很痛,嘴角却翘了起来。
然而等有人进来送药的时候,无邪看到进来的人是上师,嘴角的弧度落了下去。
但很快他又重新翘起嘴角,对上师礼貌地笑了笑,声音生涩艰难地说了声:“有劳上师了。”
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也算是老友的上师见了他的频频变脸,忍俊不禁,不过什么都没说。
只是上前扶起无邪,喂他喝下药后,又安顿着他躺下,这才才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你想见的人还在药房给你熬药。”
想到他路过时远远就能闻到的复杂难言的药味,上师暗存几分看笑话的心思,故意没说。
一听凌越在药房,无邪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更真切了:“谢谢上师,这段时间叨扰上师了。”
上师笑了笑,端着空碗转身离开了。
有了期待,时间就仿佛过得很慢,无邪左等右等,眼看外面天都彻底黑下来了,人都还没过来。
难道她今晚不打算来看自己了?
熬的药也不是今天要吃的?
无邪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挪动手脚,想爬起来过去看看。
不过还没等他把想法付诸行动,门帘就被人从外面掀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凌越换了一身藏袍,白色的内裳,黑色的外袍。
无邪忽然想到,除了那套粉色的搭配,其他时候,凌越似乎都开始选择黑白搭配了。
看来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明白自己的穿搭审美不靠谱了。
想到这里,无邪忍不住露出一个笑:“上师说你在给我熬药,今晚还要吃药吗?”
凌越手上只拿了个圆肚小陶瓶,没端药。
她进来就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闻言侧眸睨他:“你那么厉害,又是中毒又是割喉又是跳崖的,哪需要吃药啊。”
居然没提前跟她说一声,就直接带着苏南走了。
要不是知道他有多死几次的计划,当时凌越已经忍不住抢先一步把苏南留在这里了。
无邪并不后怕:“那不是得加深苏南对我已经死了的认知嘛,而且我早就计划好,会在她动手之前说话扰乱她的情绪。”
更别说她还在这里,无邪坚信就算自己把自己作得只剩一口气,她也会救他。
她说过的,她不会让他死。
凌越都懒得理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