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都是皮外伤。”凌云彻口气软了下来,温声回道。
明亮的月光打在凌云彻的脸上,男人向来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此刻温软的不可思议。
拐角处,魏嬿婉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们,手中紧紧的捏着一枚红宝石戒指。
翌日,还没有到交接班的时候,凌云彻刚送走来送药跟鞋垫的惢心就看见了魏嬿婉的身影。
他抿了抿唇,嗓音有些干涩地唤着女子的名字:“嬿婉,你怎么来了?”
以往穿着灰扑扑低等宫女服饰的女子如今穿着淡绿色的衣裳,虽然没有过多的绣样,可明显能看出来都是好料子。
“我来瞧瞧你。”嬿婉清浅的笑了笑打量着面前局促的男子:“还没跟你说呢,那日海贵人为难我的时候,是荔格格救了我。她将我从花房要到她那里,如今我在荔格格身边伺候。”
“那,那便好。”凌云彻想到自己求了娴妃那么多次都没做成的事情,可荔格格一句话就做到了,脸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嬿婉一贯冰雪聪明,面前之人又是她的心上人,心上人的想法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她轻轻说了句:“方才我看到一个姑娘来给你送鞋垫,那姑娘我没记错的话是冷宫里娴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人。”
她轻轻扫了一眼桌上的伤药跟鞋垫:“看样子你们关系不错。”
凌云彻皱起眉:“嬿婉,不要胡说,那可是宫里头的娘娘,容不得咱们攀诬。”
嬿婉闭了闭眼睛:“我之前跟你说过,宫里头海贵人一直在针对我。冷宫里的娴妃娘娘跟海贵人最是要好不过。你居然跟她们关系这般好?”
“嬿婉,你只是花房的宫女,宫里头贵人主子针对你做什么?”凌云彻的眉毛紧紧的皱着。
更何况......更何况娴妃娘娘这么温润谦和的一个人,海贵人能跟娴妃娘娘交好,定然人品也不差。嬿婉定是在胡说八道。
嬿婉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他眼中的不赞同之色如此明显。
半晌,嬿婉嘴角扯出一个笑,将左手上平日里跟宝贝一般时时不离身的红宝石戒指取了下来放在桌上。
“我先回去了,希望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嬿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他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