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忘收到陶烈拟出的书信不久,从朝圣国送来的文牒也紧随呈在他的眼前。
看着眼前这两样东西,沈忘玩味一笑,自言自语般垂眸道:“陶烈这个老狐狸……真当本君是个只懂打杀的下九流啊。”
一旁的白文听罢,微微俯下的上身也不禁变得更低了些是,眼神中写满后怕。
“……君上,听说此番前去襄阳国的侍官,正是将襄阳郡主亲自领回襄阳国土的恩人。
陶烈为报恩情,竟就这么容易将君上您出卖了……实在可恶。”
白文小心附和,眼神却始终没敢落在沈忘身上。像是受了惊的小猫小兔,仿佛轻轻一吓,就能立马让他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因为白文知道,这件事定会令沈忘心生愤怒。
为了保命,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二人沉默片刻,沈忘突然将那封书信扔进了一旁的火盆之中,而后轻轻用指尖挑起文牒,侧着脑袋细细打量。
“白先生,你那位皇帝女婿的动作还真是快啊……不过前后脚的功夫,两国外交的文牒都已经送到了?”
沈忘声线轻挑,玩味调侃。
白文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继续低着脑袋,装聋作哑。